“县主你也知道的,佛家弟子都是不近女色的,本相确是没那许多旖旎心思。”
“还有陛下,陛下的教养,本相也要操心,也无心多想旁的。刑部的事情也不少……”
容枝枝看他继续说下去,怕是要将大齐所有的政务,都说一遍,来证明他有多忙,好佐证他不喜欢她。
她忍着笑打断:“我明白了,看来是我多心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多心,沈砚书如果真的不喜欢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不会脸红,也不会忙中出错把释空大师和陛下,还有刑部的事情都抬出来说。
小主,
以他的性子,只会冷冷淡淡地说出“不必多想”四个字。
沈砚书平日里运筹帷幄,气场能轻易威慑众人,可涉及容枝枝的事、与她说话脑子便一团乱,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
听她说相信了,他松了一口气,一脸清冷淡漠地道:“本相当真未曾多想什么,县主放心嫁与本相便是。”
容枝枝继续忍笑:“好!”
他还挺装的!
她本来只是将嫁给沈砚书,当作一条摆脱容家众人的路去看,可到了这会儿,容枝枝开始觉得,这桩婚事,这个人,都有点儿意思了。
她回身取出了锦盒里头的折扇。
递给了沈砚书:“新年将至,这便当作是我送给相爷的新春贺礼吧。”
看到这把扇子,首辅大人眼前都忍不住亮了一下。
近三十岁的人,此刻那亮晶晶的眸光,叫容枝枝瞧着,只觉得他就跟可爱小狗一般招人怜。
小狗还在装模作样,轻咳道:“这折扇以玉为骨,瞧着便颇为贵重,本相怎好收下?”
容枝枝:“相爷不想要?那便罢……”
话没说完。
沈砚书便将扇子飞速接下,抿着薄唇道:“但话又说回来,县主一片心意,本相怎好辜负?”
哼,怎么也不劝劝他?
按理不是送礼的时候,收礼的人要先客套推辞一番,送礼的人再劝两句,最后收礼者才好意思收下么?便似祖母给她镯子的时候那样。
她真是一点都不宠他,他客套一下,她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