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婆子送去给自己的燕窝,也是王氏的吩咐。
她将这份遗书,递给了容太傅:“父亲看看吧!”
容太傅看完之后,脸色越发青黑,上头的字迹,模仿的是真的与王氏的字迹一模一样!
看着容姣姣一脸懊悔,容枝枝怎么会不明白,对方并不是后悔做了这些事,而是后悔方才不该以为事情成了,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她点破容姣姣的幻想:“你应当清楚,只要你的母亲还没死,文婆子也没死,你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方才那些话,你说不说,都是能查出来的。所以你不用以为,你若是没多话,你就能脱罪!”
只是对方自己说了,倒也是省下了一番重新盘问一圈的功夫罢了。
容姣姣的脸色灰败一片。
想着这个时候父亲出现,容枝枝没有被文婆子毒死,而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哆嗦着道:“这就是一个局,德旺是骗我的,你先前说若赵婆子死了,父亲就要杀了我,也是骗我的?”
“你就是想让我自乱阵脚,慌忙之下,对母亲做出这种事来?”
容枝枝淡声道:“还不算太蠢。”
话音落下,容枝枝拿出了一瓶药,放在了王氏跟前,淡声道:“这是解药。”
“旻国的那个奇药,效果是很好,但缺点是有法可解。”
鹤顶红死得慢一些,但优点是服下便无解。
从容姣姣买下毒药,玉嬷嬷便已经弄清楚了,到底是什么毒药,若不是因为她有解药在手,父亲也不会同意这个冒险的计划。
父亲如今不待见母亲是一回事,但绝不赞同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
容太傅扫了一眼,一名奴婢立刻过去,将解药喂给了王氏。
王氏咳嗽了好几声,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力气和声音,只是她整个人像是离魂了一般。
她流着泪,颤声道:“怎会如此,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