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其中当真是有半分为我的心情考虑过吗?当真有怜惜我失去祖母的悲痛吗?其实并没有吧!”
容太傅听到这里,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不错,他的确不是因为体谅容枝枝才决定的,她当真是将自己看透了一般。
只是容太傅还是沉了脸道:“总归,不管为父是如何想的,但最终你在为父这里,都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容枝枝点点头,轻声道:“父亲说得不错,所以我并不打算责怪父亲什么。”
只是,在父亲默认的当口,她再也不会对所谓的亲情,还有半分期待了。
都说家人,才是人之一生最深的羁绊,而她早就应当认清现实,祖母去世之后,她早就没有真正的家人了。
容太傅听她说不责怪自己,将将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容枝枝一礼道:“待容夫人伤好了,我会搬出容府去住。”
“也免了我以后在府上与众人见面,又因为‘不知足’,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怨念,坏了这个家的和谐!”
“相信父亲您,是不会反对的!”
容太傅的脸色青了,只觉得这个女儿的脾气,当真是越发大了。
与从前世人眼里,贤良温婉的模样,大不相同。
这个脾气,竟然还拿来对付家里人,与自己这个父亲叫板了?
觉得自己的父权受到严重挑衅的他,冷笑了一声,拂袖大步而去:“要搬出容家就搬出去,随你!”
听到这句话,容枝枝扬唇。
她方才自然不是闲着没事,故意点出父亲的自私激怒他的。
除了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也是因为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便索性破釜沉舟,故意用激将法,令他不快,好顺利叫他答应自己搬出府的事!
进了王氏的房中。
王氏本来以为,容枝枝会因为自己方才的话,十分生气,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许多道歉的话,求着大女儿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心。
可是叫她意外的是,容枝枝进来之后,竟是眼神都没与她对视。
自顾地给她诊脉,接着淡声道:“夫人近日里情绪浮动过大,还请冷静一些,好好整肃心情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