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素微微摇头:“世间变数太多,尤其人心变化莫测,即使是大罗金仙、神巫都无法完全窥探一个人的一生和天机。”
原来她也是在赌。
“哦,那谢谢你坚持把我生下来……”我用蚊子声嗡嗡道,“为我和温也做了那么多事。”
妘素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个‘看吧,还是老娘赢了’的得意浅笑。
笑吧笑吧!真烦人!
这时红姐从卧室里拿出个箱子,箱子很眼熟,是妘素从姜盖手里抢过来的,里面装着九尾天狐的一条断尾。
“不管你用不用得上都要收下。”妘素抬了抬下巴,带着命令的口吻,“就当为了乐小麦的安危。”
我抬头看温也,他沉沉回望了我一眼,点头答应。
下午我和温也先去4S店提了辆车,和我之前开的是同款白色SUV。
看着温也账户上划走的三十多万,还有唐颂发来的五千万账单,我长叹一声:花钱如流水,我果然没有富婆命。
第二天回到村中,我和温也在村大队落了脚,一是来看看大家有没有受伤,好在现在已经过了春节,村中大多是留守的老人小孩,事发时村中人口并不多,还有府君大人暗中控制住了生魂,除了如锦,并没有死亡人数,只有十来个人被烈火灼烧,伤口已经处理。
二来温姐姐等下会过来,她口中的大人物等会儿就到。
这里支起来很多帐篷,是村民临时的避难所,现在乡镇干部和村支书,正在挨家挨户地统计损失。
从外打工的年轻人听闻村中遭难,很多都赶回来,帐篷里时不时上演令人鼻子发酸的亲情戏码。
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与死亡擦肩而过,更懂得钱财与亲情相比,后者的珍贵。
是啊,只要人没事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在我看望了几家老乡后,茅之潼驱车赶来,昨天在电话中,我已经将缘由说清,下车时见他眉头紧锁,配合警方做了记录,派万家人收殓了如锦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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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到温也身上时,他转忧为喜,屁颠屁颠跑过来,添油加醋地将我俩如何偷渡缅国以及在缅国发生的事,讲的可谓天花乱坠。
当然,他把自己渲染成了超级伟大的护花使者,声称我毫发无损,完成了温也当初的嘱托,对我俩住进医院,我骨折他缝针的事绝口不提。
我也懒得拆穿他,而是挑眉问道:“唐思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