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乌力罕放下轿帘,语气陡然间颓了几分,“走快些,本宫乏了。”
闻声,那钟忙往前头走了几步,“快些,娘娘乏了,别在路上耽搁了。”
翌日,天还没亮乌力罕便起床梳洗了。
眼下已是初冬,天亮得愈发的晚,待她梳洗完备往厅里一坐,外头的天还是暗蒙蒙的。
她走到案桌前,伸手将那只琉璃嵌金的小香炉轻轻拿过,将里头的隔夜香灰细细清了出来,点了一支乌木沉香。
香气袅袅上升,她看的出了神,待再转过身往窗外看去,天光已比方才又亮堂了好些。
“把窗户打开吧,透透气儿。”
宫婢应声,将窗户逐个开了一点儿,初冬独有的凛冽寒气钻过窗缝往屋内四下弥漫开来。
乌力罕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时不同于深秋的气息。
她觉得很符合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一种说不上来的悲悯孤寂。
“娘娘,开了窗您就别在这个厅里坐着了。”那钟拿着一件薄薄的氅衣往乌力罕的肩上披去,“早膳已经备在西暖阁了,奴婢扶您过去吧。”
乌力罕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行人又往西暖阁去了。
直至用完早膳的两个时辰后,还是不见有人来传消息,乌力罕不禁有些心急了。
“那钟,让赤牙子去打听一下,皇上回宫了没有?按理说,这个时辰已经回来了——怎么就是没有消息呢——”
那钟听罢,赶紧应声寻了赤牙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