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缓声往椅子上落了座,眸光呆滞的望向窗外的那一角琉璃瓦上,“难道本宫就得任由她这么踩着本宫一辈子?她与本宫的年岁相仿,又坐在太后的位子上,若是照这么下去,本宫这个皇后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揉圆!”
“你起来吧。”说罢,她垂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钟。
那钟起身,往乌力罕的跟前走去,“还不光是如此呢——她是大景的公主,心里头一定一直都想着光复大景!不然,也不会被抓回宫就病成这个样子,想来,她一定是不愿回宫的。”
乌力罕沉吟片刻,“她那两位皇兄呢?”
那钟蹙眉,“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您若想知道的话,奴婢便想法子打听一下。”
“你别去,还叫赤牙子去。”乌力罕摆了摆手,“你总跟在本宫身边,太过显眼,赤牙子不一样,宫里边鲜少有人认得他的主子是谁。”
那钟点头,“是这样,不过,如果打听到了太后娘娘的二位皇兄在何处,娘娘您——”她以询望地眼神看向乌力罕,“可有什么打算?”
乌力罕冷哼一声,“既然她回来头一天就敢对本宫如此的不客气,本宫还有什么好心软的!”她一掌拍在案桌上,眸底漫上一层狠辣,咬着牙道:“先弄死她的两位皇兄,再让她生不如死!”
“那奴婢这就去将此事吩咐给赤牙子,让他赶紧去办。”
乌力罕点头,“顺便去看看小厨房给皇上备的酒菜都备好了没,咱们该到上书房去了。”
那钟哎呀一声,“奴婢险些将此事忘了,奴婢这就去!”
往上书房的路上,乌力罕甚是欢喜,尽管前不久她刚受了景华簪无声无息的奚落,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皇帝,那点子奚落便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要能够见到皇帝,什么都是值得的。
只要皇帝的心里有她,让她放过景华簪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只可惜——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吩咐过了,今日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