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果真来了!”芳子有些欣喜,有些忐忑,有些担忧。
许是心底早有准备的缘故,景华簪的心底倒是毫无感觉,又或者,她的那点情绪早已在得知自己皇兄被耶律岱钦逼死的时候给彻底的耗尽了。
现在,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想让耶律岱钦得到他该得的。
她知道,待会儿,她不仅不能哭,还不能面无表情。
她得笑,笑得越灿烂越好。
“走,我们到外间去。”景华簪说着起身,抬手理了理发髻,往外间走去。
“娘娘。”芳子疑惑,“您现在是太后,已经不必前去亲迎皇帝了,该是皇皇帝前来给您请安才是。”
“不。”景华簪驻足,“本宫今日是要同他说些心里话的,既然是心里话,就不能让他觉得本宫与以前彻底的不同了,说到底,这太后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关起门来,我还是景华簪,他也只是耶律岱钦。”
二人正说着,外头已经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来了。”景华簪说着继续往外间走去,芳子忙上前跟着往外走去。
门口的太监一打帘子,耶律岱钦一眼便看见了已经端坐在上首的景华簪。
着一身素锦,发髻上空无一物,面色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可还是有些苍白,加之并未妆扮,整个人看起来有了些暮色的苍凉。
唯一不变的是,姿容依旧。
进得殿门,耶律岱钦整个人便僵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眼前的这个人请安。
以前先帝在时,他不敢不请,可现在,他是皇帝了,他完全可以做自己的主。
这个安——不请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