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了？

顾辰望了望天。

低下头时，卜瑶莲微微点点头。

“要我说，你怕个啥呢？反正咱们在里面能加密通话，它再怎么牛掰也不可能知道咱们在里面说了啥吧？”

天道，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顾辰若是将空间都给震碎，然后在弄个结界，那都相当于出去了这个世界，就差去虚空了。

天道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世界之外呀。

“别，我不想冒这个险。”卜瑶莲说道：“我知道你内心所想，我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不想陪你尝试，也不敢去尝试。”

“不敢？”顾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从卜瑶莲的嘴中说出。

这个有些自大的女孩……不对，应该是自大的老太太。

向来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不敢’这种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奇怪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卜瑶莲皱眉。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说出不敢两个字有点不符合人设。”

“老娘只不过是生死簿的真身，除了知道的多点之外你以为老娘能牛逼到哪儿去？我有窥探他人人生的能力却无改变人生的资格，充其量也就是一本会走会说话的百科全书。我有什么本事儿面对天道？我当然不敢了。”

卜瑶莲说了一通，小小的脑袋微微低了几分：

“生死簿是生死之力的具象化产物，而诸如生死之力、空间之力、时间之力……这些力量都归天道所统筹。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道是我的上司，只不过我与它从未见过，它也从未给我安排过工作，给我发过工资。

我作为生死簿的化身，能产生自我意识都难能可贵，我可不想因为你这点子事让天道将我的意识给抹了。”

“抹除你的意识？”顾辰对卜瑶莲的话有些一知半解的：“天道难道可以直接做到？”

卜瑶莲不耐烦道：“你是白痴吗？都说了世间所有规则之力都归天道统筹，老娘是象征生死之力的生死簿化身，你说它能不能直接给老娘抹除？”

“哦。”顾辰点头：“我还以为它会像作者一样直接把你写死呢。”

“呵！难说天道哪天突然觉得不能放任老娘自个儿在阳间到处跑，直接给我抹除了变回一本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