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手里的猎枪对准了那个男人,“老子现在就把你送上天!”
“放下!”
年轻时的书记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不过后来听别的老猎户说才明白,这种刚生下没多久的崽子,熊母往往母性本能极强,加之熊瞎子嗅觉灵敏。
无论多远,只要有自己崽子的气息,它都会追过来,并且极强的记仇心理和兽性,没有绝对的实力往往会死在它的爪子下。
“现在处决他有什么用?他身上崽子味道最重,带出村捆树上去,再把崽子放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接触过熊崽子的人都跟我一起出村埋伏,其他人在村子里守好!”
说完,他一把搂过熊崽子大步朝村外的密林走去,几个壮汉立马拖着瘫软在地的年轻人跟上。
而年轻的书记被留了下来,也成功分配到了一个铁盆在村里巡视,只要有异动就敲响它。
不知过了多久,凌乱的枪响和狗吠带着熊瞎子的嘶吼声传进了村里,在天际微微泛白的时候,社长大哥被人抬了回来。
只不过,右手和左脚都空荡荡血淋淋的,一半脸似乎被利物刮破撕扯,脸皮虚虚地挂在脸上。
想到这,公社书记忍不住捂着肚子呕了一声,不是不尊重,而是记忆里那个画面太过于血腥和残忍。
苏静皱着眉,伤得这样重,那人肯定活不下来,所以那个背后有背景的人家为了补偿他,才破例满足他一个请求。
“所以他最后一个请求是让他弟弟在公社挂一个职位?”
“是。”
书记脸色苍白靠在石磨上,忽又垂下头,“他大哥这辈子无儿无女,只有一个痴呆的娃娃亲媳妇,他让自己弟弟挂职,也是为了能让他俩好过一些。”
“你去看过他们吗?”
书记摇头,“他们一直没有搬家,一去那个屋子我就会想起老书记临死前的一幕,最后他还在劝村里人不要埋怨那个抱熊崽子回来的人。”
苏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同情?心酸?亦或是,无感。
“既然社长在这挂了职,为什么还要纵容他那个亲戚去家具厂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