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话,似有人对周荣说过。
她看着床边身穿浅灰色棉袄,头发盘起,皮肤黝黑,眼角纹深沉,目光闪烁的金梅,蹙眉沉思。
这人的装扮,很像电视里民国时期的农村妇人。
她出车祸的路段,两侧盖了不少楼房,大家的穿着也无异常,且那时是夏天,谁会穿棉袄?
因没搞清状况,周荣选择了沉默。
见周荣不作声,似在思考自己的话,金梅将自己能想到的大道理,一顿摆出来。
“晋林花了多少心血才考上大学,你是知道的,直到现在,他大学生的身份,在我们这十里八乡都是头一份。
何况他还在省城当官,别说咱们村了,就是整个洪安乡的人,提起他,脸上都是有光的。
老杨家和老周家几代人都是地里刨食的,在官场上帮不了他,眼下有人能帮他,咱们不能断送了他的前程,你说是不?”
周荣静静的听着,仍不回应。
金梅也不恼,继续摆大道理:“你和晋林自小定了娃娃亲,嫁入杨家又有7年了,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平日里咱俩像亲姐妹一样的妯娌关系,没少被村里的人夸。
嫂子知道你舍不得晋林,但你听嫂子一句劝,男人不比咱们女人,他们得以事业为重,不能和咱们一样没见识,成天盯着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