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几个月,他并未收到赵文茜或简佑辉的任何消息。直到下午五点多,一个座机号码打来,正当他准备接听时,电话突然中断。迟迟未见第二个来电,他回拨过去,却是一位超市老板接听了。
“是一个女人打的,具体长相看不清楚,她戴着口罩和墨镜,拨通后没等说话就挂断了。”周庭宴直觉这应是赵文茜。
此时,梅晟正在审问简佑辉,周庭宴急忙呼叫秦濯,并带上两人的保镖赶赴现场。根据超市老板提供的地址,他们来到了终安村。
老板提到,昨天赵文茜曾来超市购买面包。“因为昨天下雨,她也戴着口罩和墨镜,我觉得这种天气还戴墨镜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昨天她就在这里,似乎暂时住在这里。
终安村有许多民宿,不过……在超市监控的照片指引下,他们迅速锁定目标,最终在最东边的商铺找到了线索。然而,老板告知,那人已在半小时前离开,去向不明,尚未返回。于是,梅晟立即拨打了电话。
这个村子虽远离市区的喧嚣与高楼大厦,却因一条充满年代感的古巷子而吸引着不少客流量。保镖们身着休闲装,而梅晟联系的辖区警察也以便衣身份行动,他们分头外出搜寻,留下周庭宴和秦濯在民宿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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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晚上九点半,赵文茜仍未归来,而搜索行动也一无所获。然而,转机出现在一个熟人的意外发现——简橙的司机在此时提供了关键信息。原来,简橙因担心自己会被赵文茜视为目标而遭绑架,同时也忧虑周庭宴的安全,便让这位身手不凡的司机暗中跟随。这位司机不仅是散打冠军,参加过数百场比赛,他的存在确实发挥了作用。
在山脚下,这位司机一眼便认出了他的仇人。回想起当初苏蕴邀请简橙吃饭时,四个醉醺醺的人突然寻衅滋事,导致苏蕴受伤,简橙也险些遭殃,肩关节脱位。而那位司机为了救简橙,曾被一个重达两百斤的胖子砸中后背,至今心有余悸。医院数日的煎熬后,他在司机圈子里的颜面尽失,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那场“强奸未遂”的风波,最终让四人被判处三年监禁。
一日,司机偶遇一人,初时以为只是错觉,但定睛一看,确是与那四人中一人极为相似,便立刻将其带到了周庭宴面前。“周总,您瞧瞧,此人是否曾对太太不敬?”
周庭宴定睛一看,确认了是当初那四人之一。询问之下得知,因狱中表现良好,此人被减刑一年半。
周庭宴对此并不陌生,因为潘屿之前已告知他,是赵文茜动用资源,请来顶尖律师为这胖子争取到了减刑。尽管周庭宴没有插手此事,但他内心一直好奇赵文茜是如何掌控这胖子的。
然而,这段插曲随后被繁忙的日程所淹没,这胖子也似乎回归了平静。直到今晚,司机又提及此人的消息,“我在山脚偶遇他,行色匆匆,衣衫不整,显得十分慌张。”周庭宴察觉到异样,仔细打量之下,发现对方衣角沾有血迹,立即唤来警察。胖子支吾着,话语在喉咙里打转,最终未能成形。一行人于是从山脚启程,向着半山腰进发,抵达赵文茜所在时,已然是迟了一步。
村民提及,昨日雨水绵绵,山路既陡且滑,往昔曾有人不慎坠落,丧命于此,故而无人敢在这时节贸然攀登。唯有村尾的钱家父子,作为世代守护这片林地的守林人,或许能找到上山的路径。而胖子的绰号,正是“钱胖子”。
梅晟听闻此事后,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这是否可视为因果报应?山风凛冽,他不由得紧了紧衣襟,望向周庭宴,见其面色阴沉,默默点燃香烟,抽了数口。梅晟轻拍其肩,问道:“怎么了?心里不好受?”
周庭宴沉默不语,梅晟再次安慰:“此事皆因她个人而起,非你所迫,你不必自责。”秦濯却似乎更懂周庭宴的心思,插言道:“他难过,其实是因为简橙。”
见梅晟望向自己,秦濯弹落烟灰,轻叹一声:“你刚才注意那山洞了吗?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就连我这三十好几的老家伙看了都觉着瘆人。可当年,简橙独自一人,在那山洞里躲避了许久。”
“虽然那并非同一个山洞,但她所躲之处,条件只怕更为恶劣。那是北边最高的荒山,据说还有野兽出没。老周刚才没进去,说是一看到山洞就心里难受。”秦濯再次提及那钱胖子,语气中带着不屑。“简橙当初遭人欺凌,乃是章珍借赵文茜之手所为。若非简橙的司机及时出现……赵文茜落得如此下场,实属自食其果,旁人无需多言。”她昔日与钱胖子联手,而今内部纷争,落得如此境地,实乃咎由自取。她曾对简橙施加的恶行,终如自缚之茧,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