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宋嫂送了热茶过来,随后贺喜也迈了进来。
元亓一见贺喜就问:“贺叔,那些人可还在外面?”
周敞跟着紧张地站起身来。
贺喜则回答:“老奴一直让门房盯着,应该还在,刚才就一直在不远处晃悠,似想要进来又不敢。”
元亓端起茶啜了一小口,再放下茶盏就道:“去让他们进来吧,引去前厅,我要在那里见他们。”
“少东家,我们……”贺叔还要再劝。
“无妨,”元亓不等他说下去,“贺叔,人进来了,您先依据萧琴师马车上所说,问一问对方情况,若是属实,我再见他。”
“是。”贺喜依言又出去。
不一会儿,贺喜回身,告知人已经带进来。
“怎么样?”元亓问的是,两厢问询,是否能够对得上。
贺喜回答:“是,基本差不多,只不过,那人是说萧琴师欠他的钱,故而追了过来,还说讨债是天经地义,让我们不要插手。”
元亓听罢,只略一沉吟,便又问:“贺叔,你身上还有多少银票?”
贺喜想了想:“白日,银票都捐出去了,现在身上只有一张五千两的大额汇票。”
元亓点点头:“那也该是够了,贺叔,一会儿你准备笔墨纸砚,再让人守在门外,一切听我命令就是。”
“是。”到了这个地步,贺喜也只能答应。
周敞心中惴惴,又听元亓提及银票,不免问道:“元小姐,您是打算用银子帮我吗?”
元亓点头:“萧琴师不必担心,一会儿只管跟着我,我们姑且一试。即便不行,之后再想办法就是。”
她始终没改口,只称呼萧岚为琴师。
接下来,元亓起身:“萧琴师,一会儿你不用露面也不用出声,只管听我的安排就是。”
“是。”周敞莫名就安定下来。
按说,元亓现在的年纪比她要小上一轮左右,但就是能给她心安可以依靠之感。
三人先后从后门进了正厅。
元亓在正位上落座,用手势让一让周敞。
周敞摇头,只站在元亓身后。
两人面前已经放下一道竹帘遮挡外面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