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瘦猴依言去了。
饶是如此,虽然没有药材,但景姑姑始终坚持应该用大骨汤进补,每日逼着周敞怎么也得喝上两碗。
“啊,好……”周敞也早就放弃了挣扎,端起汤碗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
景姑姑很满意,又递给瘦猴两盒药膏:“把这个送进宫里带给李执,上次的药膏可能已经用完了。”
瘦猴接过去揣在怀里:“好勒,您放心。”
周敞亦想起从前奕王未成年之时,李执对他们也多有照应:“景姑姑,有机会本王应该多谢他,但就是不知能为他做些什么。仅是送个药膏,会不会不太够?”
“王爷不必挂心,否则反而让他不舒坦,”景姑姑就是谈起相识多年的老友,“这药膏,秋长的腿也是常年要配药的,每次给秋长配药的时候也就一并将这个药膏做出来的,倒也不费什么事儿,他用着也没负担。”
一提“秋长”,周敞也想起来:“怎么没见秋叔?”
每次出门进门,虽然不一定说上话,但总能看见秋叔拎着个酒壶在大门附近晃悠。
瘦猴将脚凳从马车上取下来,扶周敞上马车:“秋叔昨天晚上酒喝得多了些,想必还在睡着。”
周敞是真有些担忧替奕王身边这些人的身体担忧,钟先生动不动就晕倒,瘦猴是个无节制的吃货,而秋叔很明显是有酗酒的倾向:“看来秋叔的酒是不可能戒的了,少喝总可以吧。猴子你该时常劝着些,能少喝还是少喝些吧。”
“秋叔就这么一个爱好,若是不喝酒,还能做什么?王爷若是能劝,王爷自去劝吧。奴才只负责给秋叔买酒。”瘦猴平日里有时间就会陪着秋叔一块儿喝酒。
是啊,秋叔靠什么打发日子呢?
周敞心中摇头,扶着瘦猴手臂上了马车。
钟与随后也跟了上去。
瘦猴和高远则前后分别驾了一辆马车,一行人前往东市坊而去。
临国与蜃国的战争总分不出个胜负,禁娱令还在,大街上一直路人不多。
但今日不知为何,周敞在马车颠簸之中却能听到人群越来越嘈杂的声音。
马车颠簸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