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化子眼见周敞乱翻乱找,终是嫌恶:“没事儿就滚出去,再不走就休怪贫道不客气,别说你只是区区皇子,就算是皇帝来了,贫道也不会惧他三分。”
这次轮到周敞充耳不闻,弯腰背对云化子一通捣鼓。
“好,你不走,贫道走。”云化子说不动周敞,也不能真来硬的,转身就要离开。
“道长留步,”周敞再回身,手中就多了一包药粉,丹凤眼笑成狐狸,“道长莫急,你猜刚才我在哪只药罐子里放了这药粉?”
“什么?”云化子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刚才我把这药粉随意放在了其中一个药罐之中,道长你猜是哪个?”周敞笑意吟吟不似玩笑,顺手又将手中只剩下一少半的棕色药粉抖了抖。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云化子饶是修为高深,却也被气得要七窍生烟。
“不知道,不过不妨碍……”周敞漫不经心,“只要道长肯交出药方,要我拿了去治病救人,我就告诉你刚才我乱放在了哪个药罐里,否则……”
云化子已经走到周敞近前,掀开药罐,逐一去闻。
“这样闻一闻能辨别出来吗?”周敞回身,放下手中药粉,又换了一包药粉,打开,“要是这样,我就得再换一个药罐。”
“你给我放下。”元化子不怒自威,声如洪钟。
周敞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勉力稳住心神,又拿开一个药罐盖子:“道长答不答应,再不答应,这些药可也就白费了。”
若论定力,一百个周敞也抵不过一个修道之人,但云化子心系病患,就乱了阵脚。
“皇子不是吗?你这是做什么?如此胡来,成何体统。”云化子细密的汗珠从鬓角流下。
“给我药方。”周敞就四个字,放下药罐盖子,伸出了一只手掌,“道长看着是得道高人,却不想思想如此迂腐僵化,你这样救不了多少人,若真是慈悲为怀,又何须计较身份立场?为何不拿药方救治无辜百姓,多耽误一天,就是几十条人命,这笔账到时候都要算在道长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