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自打进来就没在意元亓的婢女,但根据原来贺喜的记忆也知,元亓身边两大婢女一主外名绿菊、一主内名绿萍。
依据性格推断,刚才说话的该是绿菊,从小陪着元亓长大,为人机敏也不乏见识。
绿菊较之元亓矮了半个头,穿一身青绿裙衫,一句话说完,感受到周敞目光,也知自己多嘴了,忙往元亓身后缩去。
周敞就摇了摇头,对元亓解释:“当然不能强征,怎么能打着救人的名义伤人?道长就算不给药方,药方过些日子也一定会有,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这也算是为民请命,既然为民请命就不能以命换命。”
所谓强征,无非就是周敞用朝廷的权力,强权施压,甚至威逼利诱作为交换条件,夺取药方。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药方可以求,但不能抢,若果真采用强征的办法,或许能够达到目的,但却失了做一切事的初衷。
云鹤子欣慰点点头,看向自己师兄。
云化子敛目垂帘,不知在想什么。
“既如此,元家愿意花更多银子为奕王殿下买下药方,只是这位道长……”元亓也不禁跟着为难。
“唉……”周敞下意识叹气。
“罢了,刚刚你说是为民请命?总该拿出几分诚意?”元化子却突然抬头。
周敞惊喜回身:“道长同意了?晚辈愿发下誓言,但道长不信……,要么、要么……”
她四下一撒,盯上殿内供桌之上的神像:“要不晚辈对那神像发誓。”
云化子摇头:“药王神像,不信的人做不了数,又何谈约束?”
云鹤子在一旁不住用眼神暗示自己师兄,云化子也只当没瞧见。
云化子目光又落到瘦猴手上的八角帽:“旁的不说,刚才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