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有所帮助,简直是解燃眉之急,及时雨啊,及时雨,元小姐,你不知道,现在最缺的可就是药材了。”周敞兴奋搓手,回身招呼钟与,“钟先生,快来,元家送了批药材过来,赶紧让他们签收看看,打了包分发下去。”
钟与一听也是意外之喜,赶忙小跑着过来,顺手找来两名差役。
“元小姐,真是雪中送炭。”钟与亦先向元亓深深一礼,然后就带着人往后面马车而去,片刻不多耽误。
“对了,”周敞这才想到,又问,“这批药材就按照今日的药行价格折算。”
“不、不……”元亓却连忙摆手,“这批药材算是元家捐赠,岂可收钱?这是家父的意思,能为殿下尽绵薄之力,乃是元家的荣幸。”
因为之前临国与蜃国的战争打了整整三年,导致药材紧缺,价格上涨,元亓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个时候、这样一批药材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肯定能大赚特赚一笔的。
周敞明白这个道理,深深感念元裕的心意:“元老爷客气,也请代为转达元老爷,此前元老爷的谢意,本王已经心领。元家此举也是为了西城百姓,本王替西城百姓多谢元老爷。”
“是,必定转达。”元亓福上一礼,浅浅一笑。
之后,两人便在一旁等钟与指挥人将药材搬运、清点、交付、签收。
元亓余光瞥向周敞:“奕王殿下的脸色不好,可是过于劳累的缘故?还需保重身体。”
“哎呀,是了,你别靠我太近,前天我也染了疫病。”周敞这才想起掩住口鼻,往旁边躲去。
“啊……”元亓惊呼,却并非惧怕,反而上前一步,仔细盯着周敞脸色,满目担忧,“殿下染了疫病,怎么还守在这里?”
周敞又往后退了两步,但又不愿多聊这个话题,“对了,令尊可是在忙建塔的事情,要花费不少银子吧,元家又捐这么多药材,可有负担?”
元亓则跟上两步,目光始终不离,仿佛单用眼睛就能瞧出是否康健:“家父这些日子的确正在开展建塔一事,并且已经动工。至于花费……,父亲不要我过问,我想父亲虽然发愁,但该也不是为了银子,而是建塔工程巨大,又想要赶在年前完成,因此才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