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似也没在意,亦对诗词无感,却是又长长一叹:“唉……,以王爷的胸襟才智,吟诗作赋都是小技,该兼济天下、泽备苍生才是大志啊。”
怎么突然“扮演”起薛宝钗来了?
周敞还不明白元亓为何突然说这样一番煞风景的话,风铭也是没听懂,随口自嘲一番:“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只想着若是能有花不完的财帛,顺带着还能济危扶困一下就是最好的了。什么泽备苍生、兼济天下那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与我可不相干。”
“王爷知道刚才我许的什么愿吗?”元亓又突然问。
周敞一抬手要去捂元亓的嘴,却又意识到现在她还没拿回奕王身体的控制权。
倒是风铭与她同一心智,已经开口:“别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元亓却是坚持要说,朗然出口:“我愿王爷从今往后能一展抱负,为万民苍生所仰……”
“哎呀,你说出来,可就不灵了。”风铭没在意元亓说什么只笑得像个孩子,“不过,不管怎样,这份心意我总是要收藏的。”
“不……”元亓目光盈盈,倏然间化为凝重,“我不是开玩笑,王爷一定能够实现,因为我会帮你……”
“帮我?”风铭报以灿然一笑,周敞亦想到如今赚钱不费劲儿的日子,“当然,有你在,已经是最好的助力了。”
在那之后,两人默立窗前良久。
元亓始终望着头顶璀璨的夜空。
而风铭则不知是在看人还是看景。
直到两人身上都起了寒意,才又相携下得观星楼,各自回了房间安睡。
第二日醒来,日上三竿,景姑姑已经安排着收拾停当。
周敞和元亓简单用了早膳,一行人启程返回锦都。
柳娥亦随着高远返回,这一处庄子亦不打算再继续住下去,而是直接搬去了城中的坤裕坊。
元亓自然答应,甚至很是夸赞了一番柳娥的学习和办事能力,并安排她若是坤裕坊住得不惯,还可去元家在锦都城中的老宅,那里也实在还有几个邀月坊的旧人。
周敞当时在一旁不禁就又犯嘀咕,实在替高远这个呆头鹅捉急。
既然要安排住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住来王府,这样高远和柳娥不是可以有更多机会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