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虞无疾怎么能相信?
他很是不可思议,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和虞无疾禀报那天晚上听见的全部内容,虞无疾根本不知道这姓陆的,私下里是怎样一副歹毒嘴脸。
“主子。”
他忙不迭开口解释,虞无疾却抬了抬手,他仍旧看着陆长清,缓声道:“我与陆英不睦,你们若是不肯断亲,我只好连你们一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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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清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虞无疾要收拾陆英?
那前两天被下狱的为什么是他们?
他求助地看向族老,然而族老比他还不中用。
陆家败落已久,是出了陆英这么个孩子才重振家业的,这些族老放在几年前,只能在田里刨食,哪里能有什么见识,此时被轻而易举的糊弄住了。
“要不,签,签了吧,保命要紧啊。”
族老哆哆嗦嗦开口,他年纪大,更受不了浑身的湿冷,已经冷得脸色发白。
陆长清犹豫不决,他不舍得陆家的家业,可更不想被虞无疾针对。
思前想后,他还是一咬牙:“少师,我签。”
族老说的对,还是保命重要,再说,他和陆英可还是有一份契书的,当时立契的时候齐州府的官员都在,容不得陆英抵赖。
他只要找准机会,把事情办成了,陆家还是会回到他手里的。
他哆哆嗦嗦地在断亲书上摁了手印,随即讨好地看向虞无疾:“少师,签好了。”
虞无疾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起身就走,陆长清一愣:“少师,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回答他的,是狱卒粗暴的拖拽,他重新被扔回了脏臭的牢房里,连件干净的衣裳都没有,只能捡起地上的干草裹在身上御寒。
“主子,这种人动刑就老实了,您其实没必要纡尊降贵的骗他,太给他脸了。”
虞无疾收好那份断亲书,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生气?”
单达讪讪一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其实,那天去陆家的时候,属下还听了点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