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虞无疾还没感觉,先前只顾着生气,后来只顾着心疼,现在单达这么一提,他才觉得寒气一股股地从领口往里头钻。
他哆嗦了一下,目光落在对方身上。
单达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后退,斗篷却还是被抓住,硬生生拽走了。
虞无疾将自己裹起来,这才低头叹了口气:“造孽啊,我先前口无遮拦,现在她当真了。”
单达躲在廊下避风,闻言很想说一句活该,却又不敢,只好不走心地敷衍:“解释清楚就行了。”
虞无疾糟心地看他一眼,解释清楚?
事情哪那么好解释?
再说陆英对那些事十分避讳,他一开口,对方就要冷脸,他哪里还敢开口?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单达嘁了一声,就知道拿我撒气,有本事去和里头的人说啊,你问问她你有没有长脑子,这种话都当真。
虞无疾打了个喷嚏,眯起眼睛看他,单达后心一凉:“不是说要下聘吗?我去准备。”
他一溜烟不见了影子,虞无疾也懒得追,脑子里都是陆英刚才的话,这误会大发了,陆英要是一门心思要和他和离,他该如何是好?
“主子,”
单达忽然又从照壁后头探出头来,“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得往京城去封信?请老夫人过来?”
虞无疾脸色一僵,想起母亲那刚正暴烈的性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先不着急,她一来少不得要生事端,先把婚事办了吧,等尘埃落定,再说不迟。”
单达显然也对虞老夫人十分了解,闻言叹了口气,流言传得那么难听,不管哪家长辈,都会介意的吧?
他难得的对虞无疾生了几分同情,听话地退了下去。
虞无疾叹了口气,请人来要生事端,说不得会延误婚期;可不请的话,拜堂的时候便不算名正言顺,少不得要陆英受委屈。
实在是两难。
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府卫匆匆而来:“少师,抓到了一个纵火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