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会处理好的,”陆英随口敷衍,将另一盅燕窝推到了陆静宜面前,“趁热吃。”
外头那么多人等着,陆静宜哪里有定力去吃燕窝?
她看看门外,又看看陆英,还是没忍住开口,“阿姐,真的来了很多人,送了好些聘礼呢,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陆英有些无奈,到底是被陆家困着长大的,眼界窄了些,虞无疾要顾全颜面,东西不会太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多。
一桩连高堂都不惊动的婚事,能有多上心?何至于陆静宜这般惊奇?
她无奈摇头,耳垂却忽然烫了一下,像是虞无疾那只手还在上头揉捏一样。
她蹙了下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她倒是没往旁处想,她还记得虞无疾当初的解释,男人本性罢了,无关情谊,当时觉得是他嘴硬,后来一回想,其实都是实话。
她见过那么多人,其中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好色成性的,更是不知凡几,是她当初非要觉得虞无疾不一样的。
“好了,月恒会处理的。”
她敷衍一句,岔开了话题,“回头让人送些东西来,你挑些合眼的,我看你这头面首饰都是几年前的……”
然而话音未落,月恒也匆匆折返了回来,“姑娘,您怕是得自己出去看看了。”
陆英一顿,有些不解,接个聘礼而已,收下入册就是,她自会按着册子补上嫁妆,总不会贪了使衙署的钱财。
然而月恒不是陆静宜,她的话陆英不能不当真。
短暂的犹豫过后,她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清晨风冷,她一出门就被风呛得咳了两声,下一瞬单达上前挡住了风口:“姑娘可当心些,别着凉了。”
单达连忙开口,小心谨慎的样子,活像是他才是要娶亲的新郎。
陆英道了谢,目光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聘礼,竟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红,她愣住,刚才还以为是陆静宜眼界窄,现在看来是虞无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