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士杰摇了摇头,一副心痛的模样:“那,这么说,赵氏女控诉的竟是真的,哎,喜子可是个好孩子啊。”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立刻都开始唏嘘。
喜子对待他们可算得上亲厚,而且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吴师爷指挥着,喜子出力,按说谁对他们好,那落到实处的还是喜子啊。
赖士杰喃喃自语,却声量不小:“这可如何是好,吴师爷与南宁侯高官的关系可是相当好,我如果要治罪岂不是得罪了上头。”
有好事的百姓出头说道:“大人怎可因为这个就让这等泼天惨案掩埋。”
“是啊,这其中可是足足十九条人命啊。”
“我就瞧着吴师爷那人颇有些奇怪,我家炉子明明还好好的,偏偏就要来修。”
“可不呢,每次买菜还非得多给我两个铜板,说是农工不易。这不易的,是他抽的那‘奉官银’吧。”
“说到这个事,‘奉官银’一事赖大人难道不晓得。”
看着这群人讨论的话头马上就要到自己的头上了,赖士杰一拍惊堂木,一副沉重异常的样子跺了跺脚:“官就该为民请命,我现在就写条子递给司大人,即便上头要治罪,我也定当秉公办理,绝不徇私!”
说完这话,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条子,遣衙役快马赶去金临港。
百姓们掌声连连,夸赞声不断。
“有赖大人这样的好官,实乃是清水镇之福啊。”
“不畏强权,青天父母官。”
南汐一边记录着案情经过,一边听得暗暗勾唇,这赖士杰不去南曲班子,实在屈才。
不过也只有像他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才能把这件事推进下去,但凡认真审理,在府衙之内辩驳,恐怕还达不到如今这个效果。
既然事情都聊的差不多了,主角不在怎么能行。
衙役们前往吴府请人。
将病得起不来的吴师爷用一床板抬了过来。
并未告知吴师爷是为何事,吴师爷还以为是他不在一日,这些百姓又想见他,支撑着起身收拾了收拾。
来到正街之上,被这里的声势浩大吓得够呛。
“这不是花大娘吗,头风可好多了?”
“呸!”
吴师爷:“你你你,怎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