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晋王的那个暗探他们杀起来毫不心软。
如今,总不能空口白话地就将这个怀疑引到晋王身上,这样以南汐的性子,一定会细细追究。
到时候,带出李宁祁的痕迹,就不好了。
故而只能引着南汐自己去查。
铁矿一出事,她满心悲凉,所以才会一时不觉。只要冷静下来,就会明白,这将她引到那陷阱之中人才最可疑。
是什么人告诉了里正那个地方?
又是什么人巧妙设计让她去听那里正的临终遗言。
南宁侯固然是这一切的推手。
但...那行貌愚笨的州同呢?
如若他与南宁侯不是一道人,那南宁侯怎么会放心将这个局最核心的事交给他去做?
南汐冲进牢中,又是谁能让那里正只剩下一口气,放在那里等着她来呢?
那座矿山并不是这杀局的开端。
当日,自己被引进那监牢的那一刻,恐怕局就已经开始了。
为了杀她和弥繁铸,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
以南宁侯粗人粗语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如何想得到这等妙计?
州同府内,一把剑横在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州同脖颈之间。
南汐坐在梨花太师椅上,冷眼看着那人。
脖梗之上刺痛的冰凉使那州同惊醒。
一看到这个场景,整个人都慌了想往床边爬,被聂寒捏住了后领,提溜着扔到了地上。
“尚书...尚书大人,您怎么还活着?”
州同睡得两眼发昏舌头打结,甫一脱口,他立刻给了自己两巴掌,匍匐在地就是磕头:“下官的意思是,尚书大人不愧是洪福齐天,自有上天护佑,侯爷临走之时,亲自扶了大人您的衣冠入棺北行,故而下官才误会了。如今,您能安全归来,实在是天大的好事,是我汴州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