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收回目光,扬眉看向柳问:“柳大人如若说得明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还请另寻教习。”
这话一出,她转身便回,两边的小厮赶紧闭了门。
柳家的事,南汐打听过。
这苏家不过是柳家的远亲,关系原来并不近,只不过柳家家道中落之时,得苏家出过银钱相助,这才不至于太过凄苦。
银钱虽然不多,但难得的是这苏二叔雪中送炭之情。
故而柳家兄弟得了仕途,对于苏家能报答的地方皆是出钱出力,两家的关系也就好了起来。
这苏磬音从小便爱慕柳问,柳问之母应氏也能看得明白。
虽然苏家只是商户,但毕竟有恩情在,便也想撮合他们。
只不过她每次提起,都让柳问以不想过早娶亲推委了回去。
苏磬音于柳问而言不过是远房表妹,心中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情愫与想法。
若是没有遇到秋雨,并一见钟情,恐怕日子久了,他真会顺应母亲意愿,与表妹成婚。
只不过如今,那人执了教鞭立在那儿,便似人间所有春色。
他怎肯辜负。
这次,苏家父女来京都说是行商,但应氏明白,苏磬音十五年华,这是要来谈婚约之事了。
回府的马车稳稳而行,轿厢之内,苏磬音气鼓鼓地坐在柳问的对面,眉目一转,便有些红了眼眶道:“表哥你近日总往那处去,外面传得十分难听,音儿心疼表哥一身清正,平白被人指摘诟病。”
柳问摁在矮几之上的手握起成拳,屈起的指节发白,暗想:是啊,看来得寻个正经由头出入将军府,要不阿雨听得那些话,生气不理我可怎么是好。内阁如何能与刑部扯上些公事往来呢…
思索着,眉头不自觉拧起。
在苏磬音看来,这神色,便是表哥也觉得此事不妥了。
心下一喜,她便接着道:“再说那人,身为女子,自该安居于室,这等粗鄙的人于疆场之上和多少男子有肌肤之亲,何等不堪,怎配得上表哥。”
这话一出,柳问拍了矮几难得地厉声呵斥:“边军将士用自己的血躯护佑我等能在这繁华的京都暖衣饱食,何等令人敬重,女子之身又如何,更是该赞颂才是。”
说罢,拂了帘子而出,自己行走也不愿与苏磬音一道同乘。
轿夫很是为难地回头看她:“小姐,柳大人他…”
他脚步不快,已经落在了后头。
因为那人,这是柳问第二次冲着自己发脾气了,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先回去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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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马车里头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捶着那轿辕,咬牙便满眼怨毒:“不过就是一个草野俗子,都有了世子犹嫌不足,狐媚贱人,还敢来勾搭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