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害了只敢当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起来,岂不叫仇者快?要我说,这还是性子软弱,咎由自取。”
柳绾舟见她一向是那副子柔弱的模样,说话也低声细语十分温婉,二人虽没太多交集,一直以来也算是友好相待。
结果...自己刚出了事,这人就暴露了本性,来揶揄嘲讽,实在可气。
开了门刚想骂,就见柳绾舟微微福礼:“姐姐,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
从爱慕了多年的柳问手中接过皇上赐婚的圣旨,苏磬音心宛如刀刺般疼痛。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昨夜,柳绾舟说的话没错,若是她躲在柳家的庇护之下过日子,那也只是苟延残喘度过余生,没有任何有家世门府的人会娶她。
她自然不愿去配那些小厮或者是农户,那青灯古佛呢?
心中有恨,如何能读的下经。
她放不下,也静不下,要想对付自己讨厌的人,那必得站在和那人一样的高度之上。
而沈家,是她唯一的选择。
这时的苏磬音,并不知道自己的表哥看上的不是谢南汐,她原以为的门第,出身,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力带来的差别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
对于表妹的决定,柳问不好再劝,只得和母亲一道为她妥善置办婚事所需的物品与嫁妆。
这件事不光彩,沈家恐惹人非议,办得十分仓促低调。
不过三日,就抬了轿子不吹锣不打鼓地从柳家抬了人而去。
沈言连红装都懒得好好穿,背着手也不愿意去背新娘下轿。
最后,还是让府内的小厮从偏门将人背进府里。
如此一来,满院子的小厮与婢女无一不窃窃私语,讥笑她大婚之日,便是由卑贱的下人背着入府,连公子都不愿意碰她,实在可笑。
设计入了沈家又如何?
沈言院内多少个小妾与通房丫头,都等着看她这出好戏。
正妻却只能从偏门入府,苏磬音一张俏脸在那盖头之下气得都要红的滴出血来。
“谢南汐,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她叩拜了沈确之后,便被带入了沈言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