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昀道:“如果你我二人皆出京,恐怕沈家会有警觉。”
南汐颔首:“所以,还需要一个不惹人怀疑的出京理由,这个理由,需要毫无破绽才可。而且官员出京也需得有皇上口令,此案涉及朝廷一品大员,刑部也无权直接查处。这样吧,我递帖入宫一趟,与皇上请命。”
她看向青女:“此琵琶还想请姑娘借我几日,不知可否?”
青女起身,将琵琶放入红木箱盒之内交予了南汐:“父亲一案,青女帮不上忙,希望这把琵琶能有所用处。”
将红木箱盒双手捧着交予秋雨,南汐回首:“此物,或可成为关键。”
递帖入宫,很快便得了召见。
皇上留南汐下了一盘棋。
他的棋风愈加诡谲难测,南汐甘拜下风。
从御书房出来,谢七驱了马车来宫门相接,秋雨等在马车旁,见南汐满面愁容,不禁疑惑:“少将军,可是皇上不许你出京?”
南汐摇了摇头,却抿唇不语。
皇上哪是不许,他就像是专程等着自己前去一样。
无论是案件始末还是沈家是否参与其中,他皆未有一句疑惑。
独留下一句:孤信爱卿,你自可放手去查,京内所需的理由,孤自有办法。
突然想起,那封送到将军府举报沈家贪墨的信件...
难不成,这又是陛下的考验,验她会不会接这个案子,会不会愿意与沈家与整个六部官员为敌。
贪墨一案涉及的人员不少,这些人一旦联合起来,即便是刑部尚书,也是孤掌难鸣。
如此局面,才是皇上真正想要的吗。
眉头发紧,她心中便觉苦涩,前方道路就像是独木桥,被人驱赶前行,毫无招架之力。
南汐回了府,便取了两坛子酒同谢七,秋雨,安叔一起痛饮。
她喝得很急,似乎想将这股子郁结一下子全都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