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简几兄弟先将自家的妻儿送上了马车,又走到前头来,叮嘱傅知易几句:“老四啊,你嫂子和你侄儿们就拜托你了!过几日得了闲,我们也去庄子上走走。”
傅知易并不多话,只点头表示知道了。
傅知简几人知道傅知易的性子,能点头就不错了。
唯有傅知明,忍不住羡慕道:“老四啊,祖父还是偏疼你,明年你就要下场参加春闱了,还放你出来玩——”
这话说得就有几分怨怼之意了。
傅知简斜了傅知明一眼,“老三你这说得什么糊涂话?老四这是出来玩吗?家里这么多女眷孩子出门在外,不得有个人守着才让人安心吗?我,老二还有你,每日都要去衙门点卯,哪里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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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明年下场春闱,还愿意替我们这些做兄长的,看着女眷和孩子,你不说谢谢他,还说这样的酸话?”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傅知着也有些不满:“老三,你这话确实不妥!若是别人负责安全,我们肯定不放心!老四宁愿少些时间温书,出来担这个责任,我们做兄长的哪里有脸不满?”
傅知明眼神一闪,立刻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老四,你看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是我的错!老四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这样吧,大不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去盛月楼吃一顿如何?”
说到最后,忍不住露出肉痛的表情来。
毕竟盛月楼里一桌上等的酒席,起码二十两银子。
足足他一个月的月例了。
傅知易冷淡的看了傅知明一眼:“那倒不用,三哥若真觉得错了,让我不要跟你计较,就把你前日得的那一方上好的砚台让与我。”
“老四,你可真敢开口啊——”傅知明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黑心肝的老四,他那砚台才到手没几天,自己还没新鲜够呢,怎么就被老四给看上了?
咿?不对!他那方砚台自从得到后,可就捂得严严实实的,偷摸带回来,只在前头书房里偶尔把玩,谁都没告诉。
老四是从哪里知道的?
忍不住惊诧的看向傅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