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顾思年一愣:
“这我还真不知道,张景元当时不是扛下了五十军棍吗,怎么死了?”
“伤势太重,在马厩了躺了两天死了。”
褚北瞻随意的说道:“王延运气好,捡了条命,离开军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贩卖军粮都没死,便宜他了。”
顾思年一阵唏嘘,当初的两位顶头上司眨眼就没了。
褚北瞻突然抬头道:
“顾兄好手段啊,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搞定了两人。
佩服。”
顾思年顿了一下,轻笑道:
“褚兄何意,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哈哈哈,顾兄可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褚北瞻大笑道:
“让我猜猜,香满楼的事是你和王延一起做的局吧?而将军手里那份黑账本,应该是你拿出来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看谁最后得利,谁就是幕后主使噢~”
顾思年心头一惊,这个褚北瞻还真是聪明,全被他猜中了。
“咳咳。”
顾思年有些尴尬:“褚兄听我解释……”
“不用,不用解释。”
褚北瞻一抬手打断了顾思年的话:
“我一点也不关心事情的真相如何,几百号人交给这两个败类,那是将士卒们往火坑里推,交给顾兄,我很放心。
那两人,死有余辜。”
顾思年会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
“将军府里,多谢褚兄了。”
实际上当天褚北瞻提出要新立都尉,就是想要举荐顾思年上位,可是帮了忙的。
“那是将军看好你,我也没帮什么忙。”
褚北瞻心平气和的说道: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昌字营另外两名都尉能力平平,我看不上,但是顾兄有能力有手段,我视顾兄为知己。
边关沙场,人心叵测。
见死不救、保存实力、避而不战、畏首畏尾的事我见得太多了。
以前我在昌字营是独木难支,一个人撑不起一整营的战力,但现在有了顾兄,我很期待以后昌字营的战力。”
“知己?褚兄看得起我啊。”
顾思年微笑道:
“褚兄的心意我明白,你放心,以后但有战事,我定会和你站在一起,并肩杀敌!”
“知我者,顾兄啊~”
两名年轻男子会心一笑,互为知己。
顾思年在沉默片刻之后轻声问道:
“褚兄,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名北瞻。
瞻字,望也。面北而望,这名字有深意啊。
褚兄可否一解我的困惑?”
褚北瞻的手掌明显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僵硬,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伤感:
“北瞻北瞻,那遥远的北方啊……”
顾思年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般失态的神情,顿时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我失言了。”
“不碍事。”
褚北瞻长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顾兄,以后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现在言之,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