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走,我还能对你客客气气的。”
“哎,壮士何出此言?”
年轻人一下子变了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我萍水相逢,何来这么大的恶意?
我可有伸手向将军要半分银子?可有让将军多给我半口粮食?
怎得就成了酒囊饭袋之徒!
在下入凤字营乃是为国效力,我相信壮士在凤字营也绝不是为了挣银子混饭吃!
还有你们这成百上千的将士们,都是好汉!
罢了,既然此处不留人,只能告辞!”
唠唠叨叨一长串,说得铁匠哑口无言,甚至脸色有些羞红:
“哎哎,等等。
咳咳,刚刚是我说话冲了些,兄弟别见怪。
也罢,这就带你去见将军!”
“那就先谢将军了!”
满是泥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堡寨墙头,顾思年与褚北瞻并肩而立,两人刚刚把何先儒给送走。
直到临走前这位何大人的腿还在打飘,走路都不稳,感觉自己在做梦。
一来是遍地死尸让这位何大人吓得不轻,二来是攻克淮川堡,副总兵之位近在咫尺,让他觉得不真实。
从地狱到天堂,他这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的起起伏伏,小心脏受不了。
小主,
“将军!”
铁匠领着那人走了过来:
“这是在燕军手里救出来的书生,想要见你。”
“书生?见我?”
顾思年有些漫不经心的一挥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顾思年的心态与铁匠一样,之前见了好些读书人,没一个有真本事,耐心基本上都被磨没了。
这次他也没怎么当回事。
“说说吧,你从何来,找我何事?”
顾思年瞟了他一眼,此人相貌嘛也平平无奇,只能说带着儒雅气,没什么过人之处。
年轻男子有板有眼的拱手作揖:
“在下乃中原一士子,游学天下,看我大凉河山。
年关时节我途径琅州,听闻凤字营与燕军一战,大振我边关民心、军心,心生敬仰,想与将军一会。
无奈在赶往琅州城的途中为燕人掳掠,今日才得见将军。
现请入凤字营为一幕僚,为将军效命。”
“呵呵。”
这个回答不出顾思年所料:
“兄台这些夸赞,我凤字营当不起。
但是想给我做幕僚的人可多了,至今还没本将军看得上眼的。
你且说说,为何选你?”
“鄙人身负祖传家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阴阳、儒、法、道、兵、农无所不精。
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尽在胸中。
将军问我会什么,在下可畅谈三天三夜,但若问我有何不会,还真得容我好好思量思量了~”
“嚯,好大的口气啊。”
顾思年与褚北瞻愕然。
这还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过最嚣张的读书人。
顾思年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说道:
“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怎么还被燕人抓了?”
“将军!”
年轻人陡然提高了语调:
“我乃百姓,你乃边军。
我在大凉境内被敌寇掳掠,该我质问你才是!
何故讥讽?”
顾思年脸色一僵,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