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气氛不对,何先儒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哎呦,今日庞大人与琅州卫的同僚们都到了函荆关,也算是我雍州的荣幸,等过两日我何先儒做东,先好好给庞大人接风洗尘。
吃饱喝足,再看我大凉边军大败燕贼!”
庞鞠政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淡淡的一挥手:
“行了,今日就当两卫的将军们先碰个面,互相熟悉一下,大军暂且休息几日,再议军情。
散了吧!”
“诺!”
众人齐齐躬身行礼:
“下官等告退!”
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了议事厅,何先儒特意落后了一步,与顾思年并肩而行,瞪了顾思年一眼:
“怎么,当了琅州卫指挥使硬气起来了,你说你呛他两句干什么?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不是。
这位庞大人的心眼可不大,你别被他记恨在心。”
顾思年很是无奈的一摊手:
“何大人啊,这又不是我的错,你看看他,从我进屋开始就没给过一张好脸。
好歹我身后站着几名兄弟,若是一声不吭,我琅州卫的脸面往哪里放?”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认识?有过节?”
其实何先儒也很好奇,为什么庞鞠政对顾思年是这般态度。
“不认识,第一次见。”
顾思年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算了,不说了。
何大人怎么也在前线,与燕军交战似乎与你们刺史府关系不大吧?”
“哎,征战虽然与我们无关,但后勤总归刺史府管的。”
何先儒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不,你来之前刚和庞大人聊了军需供应一事,战马、钱粮、军资杂七杂八的事都往刺史府推。
唉,头大啊。”
别人都是新官上任喜气洋洋,何先儒倒好,刚上任没两月就有燕军来袭,函荆关差点失陷,天大的重担就压在了他的头上。
“此次大战确实至关重要,刺史府该头疼。”
顾思年一摊手,开玩笑道:
“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何大人可不能少了我琅州卫的军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