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陷阵营啊,近三千名壮硕汉子齐声一吼,吼声在天地间回荡不绝。
两营兵马从北面而来,刚刚好帮右骑军稳住了两翼的阵脚。
“妈的,总算是来了。”
游康咧嘴一笑:
“老子的右骑军算是没白费功夫打这么半天。”
尘风目瞪口呆:
“这,这……”
他本以为今天是一场死战呢,甚至已经做好了与右骑军一起坦然赴死的准备,怎么冷不丁冒出两营的援军来了?
尘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瞪眼问道:
“游将军,你该不会瞒着我什么事吧?”
“哈哈哈哈!”
游康终于忍不住笑了,神秘兮兮地说道:
“殿下就看好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两营援军的出现也让燕军紧张起来,一队队骑军迅速向北列阵,警惕着凉军进一步的动作。
“隆隆~”
“轰隆隆~”
正如游康所言,好戏才刚刚开始。
西北、东北两支骑军刚刚停稳没多久,东南面又响起了阵阵马蹄声,飘逸悠扬,既比白羽营低沉一些、又没有陷阵营那么厚重。
同样的黑甲,不一样的军旗。
黑色为底的旗面上只绣着一个字:
“北!”
琅州,望北营。
经过这两年的发展、扩编,外加北荒流民源源不断的进入琅州,如今的望北营几乎清一色的北荒籍士卒,他们无不对燕军恨之入骨,那股怨恨甚至远超边关百姓。
当初顾思年就说过,北荒之地的兵源甚好,因为能从北荒逃过来的人,本身就已经在鬼门关前摸爬滚打了好几圈,等他们跨上战马、走上战场,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望北营两千余将士勒住缰绳,无数杆长矛纷纷望北而举,只待吞噬燕军的性命。
安建与谢连山两将并肩而立,眼神中那叫一个杀气汹汹啊~
“咚咚!”
“咚咚咚!”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战鼓声终于响彻到了最高峰,震得人耳膜发颤。
“轰隆隆~”
滚滚银甲宛如浪涛拍岸,一重又一重,跃出天际。
放眼整个琅州卫,还有哪一支军伍有资格穿戴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