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哆嗦,老老实实地回道:
“我叫答扎木,从草原来,奉北燕七皇子之命与皇甫将军联络。”
“你放屁!”
皇甫琰气得直跺脚:“什么七皇子,本将军怎么可能与那个申屠景炎有来往!休要胡言乱语!”
“皇甫将军,冷静一点!”
褚北瞻强行按住了暴躁的皇甫琰:“等王爷问完话再说!”
皇甫琰气的直咬牙,总算是按耐住了喷到嘴边的脏话,但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把答扎木吃了。
顾思年接着问道:
“既然你是从草原来,那你是怎么进入将军府的?正门口的亲兵绝无可能把你放进来。”
答扎木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小人,小人是从后门跟着今日送菜的车队一起进来的,每一次进将军府都是走的这条路。”
顾思年眉头紧皱,手掌一伸:
“密信呢,拿出来本王看看。”
“这,在这!”
李四就像邀功一样挤出人群,将两封密信交到了顾思年的手上,还极为贴心地介绍了一下:
“上面这封是北燕七皇子写的,下面这个是皇甫琰给燕人的回信。”
顾思年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能察觉到顾思年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阴沉,甚至连手掌都在微微发抖。
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过了很久,顾思年才将两封信递给了别人:
“都看看吧。”
褚北瞻、苏晏清、汪从峰、郭震一个接一个地看了起来,两封书信在众人手中不断流传,脸色也都在变幻,到最后急了眼的皇甫琰从郭震手中一把抢过书信:
“给我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信纸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皇甫琰长大了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谓北燕七皇子的那封信是北燕给皇甫琰的承诺,说只要皇甫琰在未来的战争中反戈一击,那以后北凉道三州就是皇甫琰一个人说了算,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而皇甫琰的回信中大致写了北凉三州的布防、兵力、守备情况,甚至连武关、天狼关、朔风城三地的驻军守将都写得清清楚楚。
最要命的是,信中的字迹真的是皇甫琰字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