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声音闷闷的,整个跟蔫巴的小白菜似的。
唯独露在外面的耳朵,早就红成一片。
墨枭妖冶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好笑,他走过来坐下,捏了捏君九歧的脸,“不想解毒了?”
“这药没用,我不喝。”
都已经三天了,可她还是无法动弹,也看不见,什么破药,辣鸡!
她不喝了!
“不是怕苦?”
墨枭语调带着几分揶揄。
君九歧一顿,讷讷不说话。
她确实因为药太苦不想喝,可这几日在墨枭面前,她从未表现出来。
这人是如何发现的?
想到这,君九歧就生气,总在墨枭面前丢人不说,连她的小秘密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看穿,还有没有点隐私?
“你将药喝了,我给你糖。”
墨枭语气带着几分诱哄,若是此刻伏暨在这,绝对会吓得大跌眼镜,这一脸温和纵容的狗东西是他那个毒舌又腹黑的冰块脸师弟?
莫不是世道要毁灭了?
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君九歧似乎已习惯了墨枭这副样子,“我又不是小孩,喝个药还要用糖哄。”
“无妨,我们九九也不过才三百岁,确实是个小姑娘。”
墨枭语调调侃,可字里行间的纵容却几乎溢出来,特别是那声“我们九九”,听得君九歧耳朵又开始发烫。
“你别这么叫我。”
“那要如何叫?”
“总之……就是不行。”
九九只有长辈才会这么这么称呼她,总觉得其他人这么喊有些怪,特别是被这个男人如此称呼。
墨枭喉咙滚出低沉磁性的笑声,君九歧头埋得更深了。
直到墨枭强行将她从枕头中解救出来,“该不能呼吸了,听话。”
最终,君九歧抵不过,还是将药喝了。
等喝完后,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发现你变了。”
墨枭将雪丝糖剥开,塞到她嘴里。
甜丝丝的糖冲淡了苦味,君九歧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腮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甜得跟这雪丝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