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抬起头,嗤笑了一声,再很用力的甩开她的下巴。
白嫩的皮肤上,是血液堆积起来的红痕。
很疼,疼到麻木!
“阮柠,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那个然然的存在吗?
你只在乎魏盎然,在乎魏讯的儿子。
那我的然然呢?厉蕊蕊呢,你真的将她忘的一干二净,无所谓了?
抢救整整一天一夜,小女孩福大命大,总算脱离了危险期,转去ICU病房观察。
不过……
“车辆起火,孩子的面部重度烧伤,现在用无菌医疗纱布裹着,可植皮手术,要尽快安排了。”医生很严肃。
Selina又是狠狠一耳刮子,朝阮柠扇去。
她歇斯底里,“你听见了?蕊蕊才十岁啊,十岁的孩子,她到底还要遭多少罪,你才会开心?”
“Selina,给我适可而止,厉蕊蕊更重要。”厉城渊拽了阮柠一下,叫那巴掌打空了。
宴月亮显然不高兴,挑拨离间,“城渊哥,现在是Selina姐姐的女儿出事了,难道你还不让她发泄一下情绪吗?”
言外之意就是,厉蕊蕊为了保护然然,毁了脸,进了ICU。
那身为然然的母亲,活该成为罪人,一生一世活在愧疚之中,任由Selina拳打脚踢,各种折磨。
如同,阮家和厉家!
“月亮,医院细菌病毒多,我叫司机先送你回酒店,郑静,你陪着一起。”
厉城渊下令。
就算厉夫人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郑静进了电梯间,离开。
Selina蹙眉,“城渊,事到如今,你还想袒护阮柠?刚刚月亮说的哪里有错了?蕊蕊变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要对始作俑者千恩万谢吗?”
“我没有袒护任何人,只是,月亮怀着孕,阮家的人在,我不放心,怕再出事!”厉城渊是真够狠的。
阮柠好像听到了心脏被扎穿的血流四溅声!
然然就在隔壁,他说话声音不小,那么小的孩子,这男人还想如何糟践?
“厉城渊,我儿子还在,咱们的恩怨,别伤及无辜!”
话音未落。
李妈妈就抱着哭到晕厥的然然,夺路狂奔,往急诊大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