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从钱包里拿了饭钱,结账,“奶奶,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回京港,也许一趟安市之行,是我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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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园,离开城宴哥后。
她就像是一只急于逃离囚笼的小鸟,飞的那样快,却根本没注意到,脚踝上,始终系着一根铁链。
一切,皆徒劳!
“你那无名指上,戴过订婚戒指吧?”朴女士收了饭钱,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阮柠垂眸。
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大拇指,就会来回在上面摩擦,一遍又一遍。
“嗯,是我最爱最爱的一个男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以为,我自己一辈子只会嫁给他一个人,但最后,我做错了事,违背了诺言。”
在爱的水平线上,无论男女,都有可能会成为迫害的一方。
失信于城宴哥的事实,也无法用失去记忆来当做挡箭牌,寻求自我安慰。
“那为什么放弃?你不爱了?出轨了?”朴女士这直肠子,真让人犯愁。
阮柠摇头,鸦羽般卷翘浓密的长睫,湿漉漉的,沾染了水汽。
她侧头,快速用手背擦拭,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是我……我不能让他……让他为了我,舍弃自己的一整个人生,他不欠我什么的,一点都不欠。”
缘分断了线,就真的接不回来了!
房间里,汤汤水水冒着温暖的热气,白茫茫一片,熏的阮柠鼻头红彤彤。
须臾,朴女士长叹一口气,“那就让你的那个他,彻底死心吧!”
“什么?”
不等阮柠反应过来。
小房间的门一开,Kun.李的怀里,就硬生生,被朴女士推进来一个娇软的身躯。
民宿院子里。
厉城宴一身浅灰色的毛呢大衣,红色针织围巾,笔直的长腿踩过青石砖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声。
他呵一口冷气,询问,“您好,请问您这里有一个叫阮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