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吼。
厉城渊喊的更大声,更讽刺。
须臾,客厅里死一般的安静。
她咬牙,“但事实证明,厉城渊,这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爸爸被举报成杀人犯,那些所谓的证据,不是你匿名寄到刑侦大队的?”
“当初,那就是事实,阮柠,我只是在做保护我家人的正确决定。”
“正确决定?”阮柠弯腰,强忍着脚踝上的剧痛,狂笑,“厉总,你的正确决定就是,害死无辜的,对你有恩的人,之后将真正的仇人视若珍宝,养在身边?”
“阮柠,那只是阴差阳错!”
“可你让宴月亮做然然的继母,这不是你的决定?”她快要歇斯底里了。
王越重启案件,总局那边已经批准调查。
爸爸的冤枉,她从不指望着谁来帮衬自己。
也绝不会让真正的凶徒,继续逍遥法外。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枚Zippo打火机,图案是手绘的,很熟悉。
咔嚓!
火苗亮起。
厉城渊皱眉,“阮柠,你要干什么?”
“厉总,没人能一直在原地等着你,你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样的好事,怎么会有呢?”
打火机往客厅的羊毛地毯上一丢。
她在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中,娇软的身躯,被染上一层刺目的红光。
决绝的,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这样也好,厉城渊,我帮你处理掉这些根本不值钱的过去,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对你,甚至连报仇的兴趣都没了,你知道吗?”
门砰!一声,关闭。
自动灭火装置启动。
火警中心接收到信号,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