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腕受伤,短时间内,他再没有力气去对她做些什么了。
Selina捂着嘴,惊呼,“城渊!阮柠,你疯了?就算你不爱,也不至于这么伤人吧。”
“我伤人?”
阮柠脸上的鄙夷,无限放大。
她把沾了血的手,在厉城渊几万块一件的衬衫上,擦干净,再转身,对Selina淡淡一笑,“比起那些年厉城渊对我的冷暴力和羞辱,这算什么呢?蚊子叮的包吗?”
“阮柠,求你了,别听不懂人话行不行?城渊那么走,也是他别无选择啊,他当初得知养父母的死亡真相,又不舍得伤害你,他才……才那么做的。”
Selina提着药箱,迅速给厉城渊包扎伤口。
至于这个男人,在酒瓶子落下去的那一瞬,不躲不闪,也一句话不说。
就用一双猩红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阮柠不放。
脆弱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
阮柠好像在他的脸上,在他无懈可击的俊脸上,寻到了一抹不太分明的脆弱和彷徨。
跟沙滩里的小蟹子一样。
跟被捡回来的流浪猫雷同……
“阮柠,城渊也是受害者之一,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死抓着过去不放,就非要跟他过不去啊!”
Selina是真心疼厉城渊的。
不是男女之间那点情情爱爱,而是类似某种患难与共后的知己心态。
阮柠回过神,也够直白,“为了我?怕我受到伤害?那我倒是想问一问厉总,你一次次把我的爱践踏在脚下的时候,你是觉得,我会开心到原地飞起吗?”
躁郁症绝不是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