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小心翼翼地按照医生的指示,将季扶生凌乱的刘海梳理整齐,露出那道醒目的伤口。
季扶生被训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低下头,不再吭声。
医生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笑意,打开医药箱,不停发出耐人寻味的哎哟声,他取出消毒棉球和针剂,开始为季扶生仔细清理伤口。
那伤口约有一指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血流不止,看起来颇为吓人。医生愁眉苦脸:“破相咯,过几天还怎么当新郎?”
季扶生张了张嘴,一看到夏竹的神情,就把文字咽进肚子里。
“伤口太长了,要缝针,忍着点吧。”说罢,他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打趣问道:“新娘子,你说要不要打麻醉针啊?麻醉针有点小贵,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得问下家属才行。”
“不打,没钱。”夏竹不假思索。
“打,我有钱。”季扶生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他说:“缝针好痛的。”
“你活该。”
“那就不打,听当家的。”医生不停发出咯咯笑,他先是用消毒棉球轻轻擦拭季扶生额头上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然后又为他打了一针麻醉剂,说着:“这是消炎的,也挺贵的。”
“我又不是没有付工资给你。”季扶生委屈地抓着夏竹的手。
不出意外,他又被夏竹训斥:“你安静点。”
处理完这些后,医生迅速为季扶生缝合伤口,并包扎好绷带。医生的手法非常熟练,整个过程没有半点疏漏。
最后,医生麻利收起医药箱,对夏竹说道:“晚点会把药送到酒店去,记得每天给他换一次药,保持伤口清洁干燥,避免感染。”
夏竹点点头:“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微笑着摆摆手,又转头阴阳怪气对季扶生说:“心情就不好就把我们都拉来这,不跟你这小孩儿玩了。我得回家了,你没人要,我的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
“老刘!”季扶生气得直跺脚,面子挂不住了。
医生调皮笑着,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如墨,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悬天际,它的周围簇拥着点点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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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轰鸣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幕,那声音陆续响起,豪车离开赛车场,游戏似乎在无声中宣告结束。
嘈杂的声音再次激起夏竹内心深处的情感波澜,她非常冷漠地问他:“季扶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沉默不语,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季扶生没有抬头,默默地紧盯着自己的鞋子看,傲娇道:“我不知道,我很乱。”
“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