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弥死前摆了皇后一道,谁知道他会不会留下有用的证据,这个隐患一日未除,皇后就一日不得心安,在未想出对策之前,景仁宫行事就得收敛起来。
剪秋有所担忧:“娘娘,翊坤宫跟永和宫倒还好,碎玉轩里要不还是一切照旧,奴婢担心此举会让皇上与娘娘生分。”
皇后嗤笑一声,声音里轻带嘲讽:“一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想只愿君心似我心,这样的情最经不起耽误,皇上十多天未曾进后宫,前天匆匆而来,为的是给温宜送金鱼,可曾再去过碎玉轩,莞嫔既想清净,本宫成全她就行。”
剪秋心里嘀咕了一句,可皇上也没来景仁宫啊,她忍不住提醒:“曹贵人倒是刁滑,年妃失宠,她却借机用温宜博取圣心,再怎么说她可是年妃一党的人,会不会趁机给年妃说情,让皇上宽恕了年妃?”
皇后眼角的嘲弄更明显了:“剪秋,你可见过久贫乍富之人,这么多年曹琴默跟在年妃身边谨小慎微,突然靠着女儿得皇上几分相待,你说她还愿意回到过去的日子吗?再说,皇上看完女儿后可曾在她那里过夜过?”
剪秋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非但不会帮,甚至还会暗地里落井下石,紧紧抓住皇上对温宜的宠爱,免得年妃复宠后,她又得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所以,本宫冷眼观狗咬狗就行,再说现在后宫无人能让皇上开颜,有温宜能够承欢膝下也好缓解皇上丧子之痛,只要皇上能开心,本宫何乐而不为。”
“你的眼光别光盯着后宫,还是将人给本宫找出来才最要紧。”
对着皇后森冷的眼光,剪秋背上都是冷汗,只能连连保证会督促下面的人抓紧寻找。
“娘娘,太医说了寒凉之物,您现在一律不能用。”忍冬阻止了安陵容想在床上铺黄花梨凉席纳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