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挠了挠头,说:“我刚去药房拿药,周总让我买些感冒发烧的药品,说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我不可思议,“你没听错吧?”
“嫂子,我跟在周总身边一年多的时间了,你觉得我是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吗?”
我忽然接不上话了。
曾智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周总的胃现在还疼着呢,这样嫂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药给周总送过去啊?”
我狐疑地看了曾智一眼,又听到他说:“我去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养胃粥,给周总准备些。”
考虑得倒是很周全。
我想到换衣间的事,迟疑了两秒钟后,接过了盛药品的**袋。
少时,我拿着药品战战兢兢地去了周寒之的茅草屋。
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攀谈声。
“宋总的一片美意周某心领了,但周某心中已有她属,还请宋总见谅。”
我脚步一顿,停滞在原地。
又听到宋晴说:“周总此行的目的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知道的,我也没有想过什么天长地久,哪怕只有一次……”
“宋总慎言。”周寒之严厉地打断宋晴,“宋总应该知道,我此次过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跟万幸合作,作为万幸的负责人,我觉得宋总更应该认真地考虑一下彼此合作的可能。”
公事公办的调调,波澜不惊的语调,周寒之把铁石心肠刻画得栩栩如生。
也对,有林西西在,周寒之就是那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独立存在。
宋晴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气明显比先前生硬了许多:“那我若是拒绝跟荣域的合作呢?”
估计是生气了。
拒绝,何尝不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威胁。
宋晴到底是女人,还是会意气用事啊。
她还是不了解周寒之。
下一秒,我听到男人不咸不淡道:“宋总当然有拒绝的权利,可据我所知,万幸的财务报表从去年开始便一路下滑,目前资金链状况并不乐观。”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看来周寒之来之前是下了功夫的。
“所以呢?”宋晴也拿出了谈判的姿态,“投资公司那么多,有资金的,又不止荣域一家。”
她倒也说了实话。
“可能给出那个数目的,也只有荣域,”周寒之依旧云淡风轻,“宋总,我知道拿出一份宾客名单对你而言极为不易,但如果我们达成合作,那性质就不同了,作为资方,我们有权利查阅任何相关文件,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