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是一股草药味道,苦涩中带着一丝微甘,周寒之的鼻尖触碰着我的,他的呼吸急促地扑在我脸上,他眼睫下的墨色眸子里翻滚着黑色的浪潮,激烈到可以将人吞没,如同此刻他的吻。
激烈的,胶着的。
我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怀中,包裹在他清冽的气息里,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
曾经,就在这个房间里,多少个日夜,周寒之都是这样抱着我,热烈的拥吻我,他的爱意那样真切滚烫,足以抵挡生活的一切冰冷和残酷,也足以将我融化。
可,那是曾经,不是现在。
时过境迁,我与他早就不是当初那对甜蜜的小情侣了,如今的我们之间,横着林西西,还隔着一座仇恨的大山,越不过去了……
我迅速抓到一丝清明,意识迅速清醒,我的手掌撑在周寒之胸口,努力撑开我们的距离。
气息急促,但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周总,请你自重,你的女朋友还在楼上!即便你不自重,也该尊重一下我,我不跟有女朋友的男人纠缠!”
“那你就愿意跟别的男人纠缠?”周寒之的气息同样急促,还带着一股恼意,只是他的鼻音很重,一听就是感冒了。
感冒应该还挺严重的,因为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可病得严重也不耽误周寒之对我冷嘲热讽:“孟经理不是说没有心思没有时间谈恋爱吗,怎么我看你这一个接一个的玩的明明很开心啊,又是严冬又是元天野,连章庭远那个刚成年的你都没放过!甚至夹在元天野和章庭远中间左右逢源,孟经理,你玩的挺花啊。难怪你能对周聘之说出轮着来这种话,你这不是准备轮着来,你是准备一起上……”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撞击声蓦然响起。
我的手掌胀痛,周寒之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则迅速涨红了几根指印。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抽了周寒之一巴掌。
这种情况下,换成谁都很难绷吧?
周寒之这样语气激烈地质问我,跟他上午在章家鱼池边对我的质问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羞辱我。
羞辱我是个水性杨花,开放又随便的女人,玩得花又玩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