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消费,大家银子不是可以省下些?手里有银子,怕什么?”
“陛下,物资越少,价钱越高啊!攒不住钱,真的攒不住钱!”
户部尚书不得不说了实话,“眼下,各种物资不足,大家争相抢购,价格越抬越高,越高越恐慌……市面上,盐价较之九月,已经涨了二十倍;铁有行无市,百姓买把菜刀都买不起;而肉类,适逢过年,已经涨了十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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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攒钱?攒个锤子啊!
花子胜没吭气,内侍省报上来的宫内花费,自从十月份到现在,已经涨了十倍了。
他都不敢给陛下报账。
户部尚书还在不怕死地说:“陛下,西北永兴军州递来折子,爆发了严重暴雪冰冻,人畜死伤无数,房屋倒塌万见,需要至少百万石的赈灾粮......”
整个朝堂一片死寂,惠帝脑子里转着一个可怕的念头——
谢氏比魏氏更加可怕。
谢昭昭,那个一直规矩礼仪极好的小丫头,看着不吭不声,可比谢纯熙可怕得多!
她开通了海外航线,源源不断地把外面的物资运进来,泥土烧制的瓷器,换来又好又多又便宜的粮食、盐、铁、香料、马匹等各种物资。
看起来价格很低,比以前大乾定价低数倍,把魏家挤出市场,朝廷高兴万分,好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她不仅赚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温水煮青蛙,才三年不到的时间,慢慢地把整个大乾都引入瓮中,把整个大乾抓在掌心。
如今他们在温暖的瓮中,再出去,已经不适应了。
谢氏被罚,她不吵不闹,一刀切断大乾的经济命脉,停止所有物资供应。
让所有大乾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大乾人已经不习惯再去吃又苦又涩又贵二十倍的盐!!
过惯了十五文钱买一斤肉的日子,再去买一百五十文一斤的老腊肉,哪个百姓不骂娘?
惠帝慌神,本来摆着豆腐架子、在一边学习的太子,两眼恐惧地看着惠帝嘴一张一合:“赶紧用朕的软轿,把景辰接进宫。”
朕就打他十板子,两个多月了,还养伤?
这屁股是纸糊的吗?朕都急得火烧房子,他躺家里逗孩子!
可是,去接周少羽的禁军和内侍空手回来了。
周少羽没接来。
“景辰呢?他还装病?”
“陛下,侯老夫人昨天夜里上茅厕跌到茅坑里冻死了,殿下说,人之行莫大于孝,养母也是母,他要为养母丁忧……丁忧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