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赌咒太狠,这边才说完,便听见一声轻轻的嘤咛:“二舅……”
这声音如天籁一般,马晨阳和殷槿安都呆了一呆,然后狂喜,慌慌张张跑到屋里,便看见九天已经坐了起来。
殷槿安蹲她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一圈。
九天笑嘻嘻地喊道:“二舅。”
声音甜甜的,糯糯的,还有些弱,喊得马晨阳眼泪都出来了,哽咽着说:“小祖宗,你可醒来了,再不醒来,可就出人命了。”
殷槿安脸沉下来,冷冷地看着她。
“二舅。”
“我哪里敢做你的二舅?你那么能干,算天算地,命都不要了。我就是个俗人,只管自己吃喝,哪里配做你的二舅!”
九天听着不是好话,“哇”地哭起来,伤心地说:“二舅,九天担心死了……”
一句担心,殷槿安心里的火气都消了。
她会算,一定算出来自己出事了,唉,叫一个小娃儿这样为自己一个大人担忧,烦!
他拿布巾子把她的眼泪鼻涕擦了,问道:“你饿了吗?”
“饿了。”
“咱们吃饭?”
“嗯,吃饭饭。”
殷槿安吩咐马晨阳:“快去做饭,把我今天买来的肉加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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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晨阳慌慌张张去擀面条,说道:“公子,小的给九天做面吧?面食养病。”
“你看着做吧,热乎、好克化的就行。”
马晨阳去做饭,殷槿安拿了一副小孩的面具,递给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