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
听到任嘉儿这么说自己,苏清颜突然觉得很心疼。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当年只有年仅五岁的孩子,被迫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承受着抽取骨髓的巨大痛苦,苏清颜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小的她,忍受着如此剧烈的疼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困惑。她误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调皮捣蛋,才会被妈妈用那么长的针扎。
她哭喊着保证自己会变得乖巧听话,再也不敢调皮捣蛋了。然而,她的求饶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那根冰冷的骨穿针冷酷地刺入她的身体。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分道扬镳。”
“任同学!”
傅云泽闻听任嘉儿之言,心中一紧,匆忙打断,疾步上前,站在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真挚与诚恳。
“任……慕笙,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你救过我们很多次,你的善良勇敢都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不善与人交往,但请你留下,未来的路,我们和你一起走。而且我们已穿越南郊,即将与军队会合,届时便真正安全了。”
不等他的话落,任嘉儿静静地抬手,轻轻地拂去他的手。
“我曾明言不会与你们同行,然而命运多变,我虽不愿,却也随你们一同离开了S市。但此地,便是我们的终点。谢谢你对我的高度评价,我救过你,你也曾舍命救我,至此我们互不拖欠。希望我们今后不再遇见。”
语罢,任嘉儿转身,直接迈向门外。
“慕笙!”
傅云泽心中不舍,欲追上前去,却被傅庭筠轻轻拉住。
“阿泽,别执着了,她对你并无情意。”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独自一个人走。”
傅云泽奋力挣扎,却被傅庭筠牢牢地扯住了衣领。
“傅云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军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来救你,你难道不清楚他们的是为了什么吗?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而忽视你肩负的责任?你的导师任教授还在等你,你难道要让他失望吗?”
傅云泽在听到导师的名字时,身体猛地僵硬,所有的冲动都瞬间平息。傅庭筠见状,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我的人已经接到了任小姐,现在你要做的是带着她前往H市,与任教授会合。”
傅云泽默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而一直在一旁静默的苏清颜,此刻却猛地抬起头。
“A队,你是说任教授特意嘱托云泽带着任小姐前往H市与他汇合?”
“没错,军部收到的任教授最后一条消息,是要求我们必须确保任小姐平安抵达H市。”
傅庭筠微微颔首,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