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说涉及到其他神明的言论，那你就只说和我有关的呗。放心，我现在就恕你无罪，放心大胆的讲。说好了有奖励，说不好也没关系。”

“这，不敢相信你真的会是一个天使……”

回想起自己有幸见过的那些天使位阶存在，祂们给人的感觉都是一副强大神秘的姿态，可不像面前的顾时这样随口说着一些逗人的玩笑话。

“那些传闻说，说你是某些远古神只的孩子，是一位古老的天使之王，掌握着『偷盗者』途径最高层次的力量，不止一次地针对正神教会发起挑衅之举，故而被称为渎神者……”

“他们还说，你和那位愚者进行过长久的缠斗，想要夺取神明的力量，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结果，你在与那位愚者的争斗中落败，几乎失去了一切……”

值夜者断断续续地对顾时说了很多，顾时越听就越感觉不对劲。

这些传闻……貌似并不是什么谣言。

它们全部都是真实的信息，并且非常巧妙地规避了涉及序列神秘的话题，将他之前为了夺取源堡而进行的所作所为悉数用一个极其客观的角度阐述了出来。

若是从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位阶并不高的非凡者的视角来看，他们确实会把这些信息当作亵渎神明的谣言。可只要但凡知晓一些高序列的秘密，就能从中听出明显的端倪来。

把这种程度的消息散播出来，其用心可不能只用恶劣来形容了。

这分明是想完全击破非凡的神秘色彩，将神明的至高面纱完全摘除。

正神的形象之所以用符号的代替，就是为了不让信徒们对神明形象的各自想象影响到神明本人的认知。而有了这些传闻的散布，正神信徒们会产生怎样的反应，恐怕也只有正神们自己清楚了。

但是有一点不用想也能肯定，那就是这绝对会严重地打击神明的信仰锚与认知，乃至动摇文明世界的全部现有秩序，将非凡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