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接过纸张,看清上面所写内容,一脸惊讶。
“你会医术?”
细雨摇头,“我不会医术,只会把脉。”
会医术的,应该是师父。
她隐约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师父也替上山求医的村民,诊过脉看过病。
在她脑海里,隐隐有幅画面——金色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她就在银杏树下,练习扎马步。
那时候,还没有小纸,也没有大白。
银杏树下,还有一张小方桌。
须发皆黑的师父,端坐桌旁,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对面婆婆的手腕上。
诊完脉,来求医的婆婆,从拎来的篮子里,摸出十个鸡蛋。
“道长莫嫌少,给细雨蒸个蛋羹吃。孩子还小呢,扎马步扎得可怜哟。”
细雨不记得蛋羹的味道,可这个画面,印在了她脑子里。
那婆婆可怜她,小小年纪,扎马步扎到从她来到她走,不能停歇。
可细雨不觉得自己可怜。
她勤学苦练,才有现如今的本事。
除了玄术,也许师父曾经想教她医术。
可惜的是,她刚刚学会摸脉,师父身体就开始变差。
学医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到现在,她也只会个把脉。
装装样子糊弄人,还是够用的。
沈大夫没有细问,他拿着写着脉相的纸张,点点头:“有了脉相,配药之事,我就应承下来了。”
细雨闻言,高兴一笑。
“配药需要时日,不知小兄弟可急着赶路?”
细雨摇头,“我不急,你慢慢配。”
事谈妥了,细雨由下人带着,回房休息。
沈大夫和他大儿子要继续说些什么,细雨并不关心。
等拿到一千两银子,拿到配好的木灵参药丸,她就带着两千两银子,带着配好的药丸子,回出云观见师父!
*****
细雨在沈家暂住下来。
沈家世代行医,医书最多。
她闲着没事,也借了几本,倒是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