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娇如愿嫁了她想嫁的人,帮到这里已经够了。
至于日后,徐伸待她好不好,她与徐伸能否苦甘与共,白头偕老……那就是方红娇自己的事了。
小主,
那也是以后的事。
至于冕州城那个姓什么都不知道的知州大人,细雨遗忘得更快。
倒是知州说过的道人浮云子,让她印象深刻。
依旧躺在驴背上,细雨和小纸谈起道人浮云子。
“浮云子?”
“那个知州大人提到的道人?”
小纸坐在细雨身上,托着腮,墨画的黑眼珠里,有着浅浅的疑惑。
“细雨,你怎么会提起他?”
小纸抬头望天。
今天日头打西边出了?细雨可是从不浪费脑子,在无关之人身上的呀。
细雨嘴里叼着根茅草根,眉头微蹙。
“嗯,说不出来,就是有种感觉……”
随着细雨说话,她嘴里的茅草根也一晃一晃,逗得大白跃跃欲试,想把茅草根抢过来。
细雨按住大白的脑袋,突然语出惊人。
“小纸,大白,你们说……那个道人浮云子,会不会真是师父?”
小纸被问住,连挣扎的大白,也安静下来。
“可那个当官的不是说,道人浮云子的年岁,和他差不多?”小纸摇头。
唉,细雨想弄清楚师父是谁,可也不能听到一个厉害的道人,就往师父身上猜。
师父……真的看起来挺老了。
他若和冕州城知州大人站一起,怎么也不像年岁差不多的样子。
大白也不甘示弱,“嘎”了一声。
它支持小纸。
细雨没再多说。
耳畔有风掠过,拂起鬓边碎发。
一纸一鹅在聊天。
一个说人话,一个只会嘎。
却搞得有来有往,仿佛小纸真能听懂鹅语似的。
细雨没参与一纸一鹅的聊天。
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嘴里叼着的那根茅草根,依旧一晃一晃,变得越来越短。
不对。
她分明记得,在她小时候,在师父还没生病时,师父的头发……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