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翻了个身,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似乎感觉不对,睁眼一看自己的形状直接一整个风中凌乱。
东方既白看着自己怀里慌乱的猫儿噗嗤一笑:“慌什么?我又没把你吃干抹净——”
东方既白的眼神往下稍了稍,调侃道:“粉色的?昨夜没瞧清,没想到你穿着还怪好看的。”
燕景瑜一脚将他踢了下榻,忙一边扯了外衣捂着胸口,一边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地大骂:“登徒子,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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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猛地摔下了榻,坐在绒毯上爽朗地笑了两声:“用了就不认了,昨晚让我要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燕景瑜一边穿衣服,一边骂:“胡说!吾何时这般说过。”
东方既白用手一撑站了起来,坐到她身边吹气道:“我的太子殿下你浑忘了?
欺负我的时候就放着狠,你倒是瞧瞧我身上的牙印。”
燕景瑜小脸一红,“没有,没有的事。”
东方既白伸手过去撩她挂在后脖颈的小衣带子,“让我看看……”
燕景瑜猛地一转身错开了他的手,露出一脸防备,斥责道:“混账,哪有你这样的?
你还是把我当男子瞧!须知卿子与女子并无不同。
若…若我是女子,你也这样随意扯人家的小衣?
你成何体统!”
东方既白赔笑道:“知错了,知错了,莫恼。”
燕景瑜将衣服穿了齐整,小声嘀咕道:“不是不许,只是不想这么随便。”
东方既白没能领悟到其中深意,只点头应好。
“放一百个心,不会随便欺负你的。”
燕景瑜瞥向他袒露的胸膛,正色道:“穿好,吾饿了,陪吾用早膳!”
“行行行,都听太子殿下的。”东方既白一面说着,一面整理自己的衣裳。
整理罢衣裳,东方既白吹了声口哨叫来那马拉车。
那马听到哨声,嘴巴扯了一把青草边走边吃,灵巧的脖颈一甩便套上了缰绳。
伴随着马蹄的哒哒声,马车驶入了城中。
不一会儿,人声逐渐沸腾,燕景瑜拉开车帘向外前瞧了瞧又放下了。
沿街支起了许多早点摊子,叫卖声此起彼伏。
东方既白用肩膀顶了顶燕景瑜,“下去走走?”
燕景瑜轻哼一声:“讨厌你!”
东方既白轻笑道:“又讨厌我了?”
燕景瑜郑重地点点头,“嗯,讨厌你!”
东方既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行,行,行,讨厌我,肚子饿了没?”
东方既白触到她的肚子,肚皮凹陷,腰身羸弱,更觉身形愈发瘦削。
东方既白自顾自地喃喃低语,“都瘦成皮包骨了,换身行头该像难民了……”
东方既白抬起头看着她,又道:“一会儿带你去吃些好的。”
燕景瑜拉开他的手,眼神瞥向他腰间的荷包,“那我要可着贵的点,花光你荷包里的钱。”
东方既白将荷包摘了下来递给燕景瑜,“给,都是你的了,随便花。”
燕景瑜夺了过来,打开瞧了瞧后塞进了袖中,“听萧万顷说你富可敌国,到底是多富,让他这么说啊?”
东方既白顺势搂住了她的腰,笑而不答。
燕景瑜转过头仰着脖颈看着他,“嗯?不好与我说?”
东方既白吻了吻她的额头,“还不够多。”
不够娶你的。
只是东方既白没有说出口。
燕景瑜笑骂道:“贪心!”
东方既白没应声,拉着她下了马车。
几步路转,进入酒楼。
说要要可着劲点,那就是可着劲点。
出酒楼时,燕景瑜吃撑了,积了食,肚子胀气,一直喊着难受,怎么也不肯走。
东方既白好说歹说哄着她走了走。
适逢其时,东方既白见到有卖糖葫芦的商贩便扯了扯燕景瑜的袖子,“我的荷包给我一下。”
燕景瑜扯回袖子,一边把荷包拽出来丢给他,一边骂:“三哥哥坏,说好给我的,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