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听见天子这般说,心中也是不禁猜疑起皇帝的真实用意,什么叫不想再见到王家人,从皇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天子已经生厌,只是戴权的前车之鉴又不得不让这位刘内监小心翼翼,是故他并未立即应命。
天子轻哼了一声,叹了口长气问道:“还有别事?”
刘岩立刻举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响亮的扇了一掌,扑通跪下来急着请罪道:“奴才身为锦衣卫总领内监,却未能替主子万岁爷守好登闻鼓,令主子生忧,实在是有罪啊!”
天子嘲弄的扫了一眼刘岩伏下的头颅,慷慨大度的说道:“罢了,该罚的都罚了。”
“主子!老内相他......”刘岩见皇帝松了口,当即抬起头哽咽的问及戴权之事,佯作要替戴权说情。
“怎么,你也要学人家媳妇求情?”天子突然冷笑起来,叱道:“照照镜子,或者扒掉裤子朝里头看看你是女的吗?没卵蛋的东西!”
“奴才......”刘岩虽被痛斥,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戴权是死定了,既然如此,那么内侍省的那头把椅子非自己莫属了。
“去办好你的事!别在这儿惺惺作态,看的朕恶心!还有查查今儿谁接触了那林氏,又说了什么,此外.......”天子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可终究是没再说话。
刘岩知道天子后头的未尽之言是要提拔自己,毕竟戴权失宠后,大明宫掌宫内相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之所以没说,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办差能力,想到这,刘岩忙答应道:“主子放心,奴才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天子点了点头,在刘岩离开内室后,他一头栽倒在榻上,伸出手探入枕头底下,取出一个方型的锦盒,打了开来,里头卧着两枚大小一致的丹丸,用手拈了一颗塞入口中,囫囵的嚼了嚼吞咽了下去,当即盘膝打坐起来,很快原本虚白的面色也渐渐上了红,身上也恢复了气力。
紧接着天子下了榻,来到御案后坐了下来,一本一本的批阅起奏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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