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娘娘说个情?”石夫人出主意道。
“哪个娘娘?”王子腾睁开眼,目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石夫人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表达出应有之意,王子腾想了想,最终摇头叹气道:“算了。”
“不试试怎知不行?那年省亲时,她也是接见了攸儿的,还有攸儿进他们家那个园子的谕旨,也是她下的;今年攸儿从南面回京后,宫里赐宴,圣上还让她出了席,可见圣宠还是有的。咱们家帮衬了他们那么多,现如今帮个小忙就不愿意了?”石夫人撺掇道,“难道陛下不放人,咱们还一直不去要儿子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总不能让我进宫去向皇后娘娘求情,我拿什么东西还这个人情啊?这外人总比不得自家人,遑论她当初能封妃还是沾了攸儿高中的光。”
“你啊,就这个坏毛病改不了,非得把什么东西全都算的一清二楚,凤丫头跟了你几年,也学得这般斤斤计较。得亏鸾儿读了几年书,知道些好歹,否则只怕也是一样。”
“呸!”石夫人大口啐道,“要不是我算的一清二楚,你如何挣得出这么大的家业?别不识好歹的,什么叫读了几年书,说的我也不识字似的。我年轻的时候......”
“好了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别说了。”
“我几斤几两你是知道的,还有就算我不识字,可我的攸儿是当今探花,外头的那些个夫人太太哪个不羡慕,哪个不称道?”
“是是是,你说的在理行了吧。”王子腾懒得和她计较。
“我为了你姓王的付出了多少?”说着,石夫人掉了泪,“这些年,你让攸儿东跑西窜的,我可有一句怨言?现如今只不过是让你妹妹家里帮个忙,你就推三阻四了,亏你还是个正一品的朝廷大员呢?”
“你今儿怎么和泼妇一样?算了,我也不在这睡了,和你说就是白费口舌。”王子腾坐起身来,下了地穿上衣服就要走。
石夫人被吓到了,这王子腾要是真走了,攸儿的事就没了着落,赶忙收住了声。
“真亏你想的出来,为了点眼前的蝇头小利,全然把我的计划打乱。你是不是忘了我曾说过我不想让攸儿受他们两家掣肘。你这样做不是掣肘是什么?倘若将来她贾家的人以此为由,逼攸儿就范该当如何?那三姑娘,还有宝丫头,不都是如此?而林家姑娘和史家并无多少瓜葛,贾家老太太一殡天,还剩的了什么?这还看不出来?”王子腾苦口婆心的劝道,“攸儿去长安县前,我和他便长谈了一番,他言语间也处处表达出这种意思,离京离京,你当是一走了之便万事大吉了?现如今是陛下的态度不明,懂不懂?让娘娘去说情,恰恰遭了忌讳。甄家老太妃临去世前,只是见了一面贾家老太太,尚且惹得圣上心里极不痛快,咱们还要往墙上撞。在陛下看来,这就是结党,还是营私,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