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川儿回来禀报说花厅的酒席已经备好了,柳湘莲才回过神来。
“柳兄,我知道这把鸳鸯剑是你祖传之物,定是珍贵非常,这古语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强人所难’,要不这样,我愿以吾之佩剑与兄这把鸳鸯剑相换,待到来日你我二人再见之际,再换回可好?”
柳湘莲摇头晃脑道:“某在此谢过大人的好意,只是这柄鸳鸯剑对在下来说,意义非凡。不仅仅是祖传之物,更是在下来日定情订亲之礼。请恕在下不能相从!”说罢,便是起身弯腰,俯首抱拳,就要告辞。
“柳兄,柳兄!”王攸追上前,忙拦住他,赔礼道歉,说是:“也罢,我不要你的鸳鸯剑便是。还请柳兄移驾花厅,攸为你接风洗尘,以尽朋友之谊。”
柳湘莲实在弄不明白王攸的意图,按他所说,京城自己万万去不得,去了便是万劫不复,实在荒唐。其二,便是鸳鸯剑,这把剑对自己属实珍贵,可对王攸这样的世家公子,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何必呢?这第三,则是二人之间的情分并不是那般深厚,顶多算是旧相识,假若当初没有薛蟠那件事,他和王攸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现如今王攸待自己犹如上宾,若说无所求,柳湘莲是不信的,更不用说二人身份地位悬殊,实在让他匪夷所思。
柳湘莲看着王攸情真恳切的模样,一时也不好拒绝,至于那满月礼,这反倒有些为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皆是有了些醉意。王攸素来讲究的事修身养心,倒还收敛些,反观柳湘莲,喝的就较为狂放,吵嚷着“上酒”,本是小酌,后来演变成抱着酒坛子狂饮,看的花厅中伺候的小厮丫鬟皆是咋舌。
“王探花,你...嗝...唔...”柳湘莲喝的有些上头,红胀着脸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道:“我真羡慕你啊,不,确切的说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我的鸳鸯剑!”说罢,“噌”地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指向王攸。
“啊!”伺候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尤其是丫鬟们更是尖叫起来,顿时乱成一片。
川儿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好在镇定,主要是他瞧见坐在椅子上的主子笑了,于是当场呵斥起下头的人道是:“慌什么,全都不许动!”
当然这一声不许动也是在提醒扈从守卫,尤其是离王攸一丈远的宁忌。
宁忌的手摸向腰间,眼睛也冒着绿油油的光,死死的盯着柳湘莲,只要后者敢有半分逾越,他就直接砍下柳湘莲的头。
王攸神色从容的伸出筷子,夹住剑身,朝着空出一拨。